火車票是謝凜給陸達先送去的,顧拙本來以為他要晚一點回來,不想顧拙都沒來得及把衣服洗了,謝凜就從外麵回來了。
“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顧拙不解。
“票給他了我就回來了啊。”謝凜一臉理所當然道:“我們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說的?”出差在即,不回來陪阿拙,去陪陸達先?
他又不傻。
尤其顧拙今天休假,還因為要去送他沒有給茵茵請假。
幫著顧拙晾衣服的時候,謝凜冷不丁歎氣道:“城裡怪沒意思的。”
什麼?
顧拙沒反應過來。
謝凜解釋道:“如果我們在鄉下,這個時節,我能帶你去山裡摘野杏了,你不是喜歡吃嗎。還有山裡的葉子,這個時候正是漂亮的時候,你的書簽又可以曾新了。我們還能去摸小魚,我能背著你去山頂看日出。山間的小道沒有人,我們不用在意他人的目光,想牽手就能牽手,想擁抱就能擁抱,想怎麼親近都可以。不像現在,在外麵我都不能跟你靠在一起。”
這還真是……
顧拙被他一說,也有些懷念起來了。
“正好你這次出車回來我們要回去,你說的這些,我們都可以再體驗一下。”她笑了笑道。
“有茵茵呢。”謝凜不看顧拙,彎腰去盆裡拿衣服。
看著這樣的他,顧拙無端地為他覺得委屈。想了想,她道:“到時讓大伯娘幫我們帶一天,我們去山上玩?”
“真的?”謝凜的眼睛瞬間亮了,“你要說到做到。”
“那當然。”顧拙道。
中午,顧拙跟著謝凜一起去了單位。
本來她是打算幫他拿行李的,但謝凜沒讓。
“我這次去時間可能要久一點,你要是忙的話就讓茵茵跟著艾老師回去,晚上再去接她。來不及做飯就去國營飯店吃,彆舍不得錢……”
六隊的人簡直像是看西洋鏡一樣看著自家隊長。
這說話的人是不是反過來了?
顧拙也有些無語,她抬手打斷他道:“這些話該是我對你說的吧?”
“我沒什麼好擔心的。”謝凜卻是一臉堅定道:“總之,你有事就找彆人幫忙,彆自己逞強。”
顧拙無奈點頭,但到底還是交代了幾句。
“要是遇到危險,要以自己的安危為重。”這個好像沒什麼好說的,植物人那次真的是意外,但大多數時候,謝凜真的很惜命。
“要是能買到熱飯菜就花錢買,彆舍不得錢。”這個似乎同樣也不是需要擔憂的事情,謝凜不是會虧待自己的性格。
到最後,顧拙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謝凜走後第二天,顧拙就投入到了工作中。
毛誌剛的狀況已經開始趨於穩定了,所以顧拙這兩天對他很是關注。
“再過三天沒有變化的話你就可以出院了,以後每隔五天來複診改方就行。”顧拙一邊寫著病例,一邊交代道。
“真的?!”毛誌剛眼睛一亮。
天知道他都快憋死了,如果不是因為舅舅發話,他又真的盼著顧拙能治好他,他才不受這種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