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拙和謝凜吃飯了,所以江自明隻能打消請吃飯的念頭,不過路過汽水攤,他連忙買了三瓶汽水。
“也隻能請你們喝這個了。”他抱著三瓶已經開蓋的汽水回來。
一瓶汽水一毛五分,其中五分是瓶子的押金。
因著這般,三人沒有走遠,而是坐在附近的花壇上邊喝邊說。
能聊的總歸都是那些,雙方各自這些年的經曆。
等這些說完了,江自明就歎了口氣,“我家這下是不太平了。”
顧拙抬頭看他,“膿包要挑破了才會好。”
二鍋頭上輩子說過,他不是沒有感受到繼母的惡意,隻是想著一家人,最好還是不要撕破臉皮為好,所以才一直不作為,放縱了對方的惡意,讓自己陷入了萬劫不複。
“要是單位能給我分房就好了。”江自明歎了口氣,“張阿姨想爭的無非就是家裡的房子,要是我能分到房子,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你這是異想天開。”顧拙毫不留情地給他潑冷水道:“你家值錢的可不止是房子。”
“你是說我爸的工作?”江自明道:“我自己有工作,不用接我爸的班。”
“但是江叔是不會樂意將工作給你繼弟接班的。”彆看江叔這人話不多,主意卻特彆正,上輩子也是因為他死活不肯把工作讓給繼子,使得繼子不得不下鄉,又在鄉下摔斷了一條腿,因為沒有及時救治成了瘸子,張紅梅因此懷恨在心,所以後麵行事才那般惡毒。
江自明摸了摸腦袋,“那我也不能勉強我爸啊。而且我爸不肯把工作讓出來也是正常,正式工和臨時工的工資差太大了。”
顧拙問:“你繼母有工作嗎?”據她所知二鍋頭那個繼弟差不多就是明年初要下鄉了。
謝凜卻問:“你繼母之前是離婚還是喪夫?”
啊?
顧拙和江自明都一臉不解地看向謝凜。
謝凜道:“若她是喪夫,那你繼弟從親生父親那兒算就是獨生子,是可以不用下鄉的。”
“可張阿姨給建平改了姓,他現在姓江。”江自明道。
會這麼說,說明張紅梅應該是喪夫。
“那把姓改回去不就行了。”謝凜淡淡道。
這還真是個辦法。
江自明撓了撓腦袋,遲疑道:“那我回去問問?”
“問吧,她會同意的。”顧拙道。
張紅梅給兒子改姓,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圖的是什麼。如今證實了二鍋頭是江叔的親侄子,意識到自己兒子跟二鍋頭相比沒有勝算,張紅梅如果是個聰明人的話,會收手的。
回去的路上,因著江自明的事情比較順利,顧拙的心情不錯,坐在後座對謝凜問道:“你什麼時候去n市軍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