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朱振騎上車就送茵茵去育紅班了,顧拙則打算送小山去汽車站。
礙於性彆,顧拙也不好汽車帶小山,兩人便坐了公交車。
“我托人幫我買從廣市區蒙原的臥鋪票,你到了廣市之後記得給我來個電話。”顧拙道。
頓了頓,她給他打預防針道:“時間太緊急了,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若是來不及……”
“來不及也沒辦法的。”小山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送小山到汽車站,顧拙又交代了一番就離開了。她倒是想要送小山上車,無奈還要去上班,也隻能送到這了。
饒是這樣,顧拙到一院的時候也有些晚了。好在她事先打過招呼,今天沒排她的門診。
結果剛進辦公室,陳母便急急匆匆跑來道:“顧醫生你快去看看,佳楠說她頭疼。”
顧拙聞言卻並不意外,她拿起針灸包,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道:“阿姨你準備好一個盆,她等會估計要吐。”
陳母本來有些慌,見她對此似是早有所料,便稍稍安下心來道:“好。”
顧拙到的時候,陳佳楠正單手捂著腦袋,疼得渾身都在顫抖。
“你先躺平趴下。”她沒有客氣,上前就吩咐道。
見她開始給針消毒,一旁拿了盆來的陳母問道:“佳楠需要把頭發剃掉嗎?”家裡男人是中醫,她在這方麵也有些了解,彆看電視劇裡往腦袋上針灸輕鬆自如,但實際上,如果不把頭發剃掉,多半中醫是不敢往人腦袋上紮針的。
“不用。”顧拙淡淡道。
其實在腦袋上紮針沒有外行想象的那樣有危險性,當然,她今天要給陳佳楠紮的針還是有幾分危險性的。
等陳佳楠趴好,顧拙手中捏著一根無名針,穩穩地對著她的腦袋紮了下去。
才下到第四針,本來疼得渾身顫抖的陳佳楠便安靜下來。陳母低頭一看,發現她竟是睡著了。
顧拙全神貫注,一直到紮下二十幾針才停下。
“你看著時間,半小時後來叫我起針。”顧拙一邊消毒一邊跟陳母交代道:“起針後她就會醒,醒來第一時間估計就要吐,你做好準備。”
陳母連忙點頭。
顧拙出了病房直接去看範曉曦,因為書中並沒有說她流產的原因,她也有些擔心是胎兒本來便比較弱,是優勝劣汰導致的自然流產。
要是這樣,那她就是白忙活一場了。
因著這般,顧拙對範曉曦難免關注。
“如何?”等顧拙收回手,汪雪鶯立刻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顧拙微微蹙眉,範曉曦的脈象似是有異,但那異象實在微弱又一閃而過,加上她懷胎日淺,竟是令她沒能捕捉到。
“胎脈已經比之前強了些許,要繼續保持。”因為拿不準,她便沒說出來。
雖說如此,但顧拙對這事卻上心了,接下來幾天一直都在留心範曉曦的情況。
另一邊,回到九家村的二秀將東西按著顧拙的心意送到,又轉達了顧拙今年過年不能回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