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拙給針消毒的時候,大領導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真的有把握?”
“有把握。”顧拙一點都不含糊道。
沒記錯的話,上輩子這位大領導沒兩年就過世了,作為開國元勳,他的去世對祖國而言也是莫大的損失。
若是能夠改變這段悲痛的曆史,那她義不容辭。
“大領導,要不您躺下吧。”見自己才舉起針,對方就轉頭看過來,顧拙有些無奈道:“您這樣我沒辦法下針。”
“我不動,我不動。”大領導像個孩子一樣,連忙保證道。
如此,顧拙才沉下心來開始對他進行針灸。
“居然不疼。”老領導有些驚奇道。
顧拙比他更驚奇,“您沒看過中醫嗎?”
“那倒不是。”老領導頗有些不好意思道:“部隊也有懂中醫的,西藥稀有,軍醫也經常開中藥,我倒是吃過不少苦藥,但針灸沒遇上過。”
顧拙略一想也明白了,針灸這項技術,哪怕是在中醫這個群體中也不是完全普及的,而且在戰場上,恐怕針灸並不是那般便利。
尤其戰場上軍醫要治療的往往都是外科,這方麵針灸的用武之地實在是少。
針已經下好了,顧拙便坐在一旁時不時看一眼手表。
老領導便開始跟顧拙交談起來。
當然,多是對方問顧拙回答,而且多涉及她的過往以及學醫經曆。
顧拙覺得那些沒什麼好避諱的,便都老老實實回答了。當然,涉及到藥姑的事情,她還是用了一下春秋筆法的。
大領導大概也猜到了,不過卻並沒有刨根問底。
大概二十分鐘之後,他察覺到了異樣,不再說話了。
已經拿了藥回來的小馮有些不放心,見他眉頭皺著,便問:“首長,您是哪裡不舒服嗎?”
大領導想要搖頭,在顧拙的瞪視下止住了。
“沒有。”他回答道:“我就是覺得腦袋熱熱脹脹的。”
熱熱脹脹的?
小馮看向顧拙。
顧拙淡淡笑道:“這個是正常的。”
頓了頓,她道:“大領導現在頭疼應該是家常便飯吧,針灸之後,至少四十八小時內,您的頭疼症狀會比之前緩解許多。”
不過她沒說的是,等到真正引導彈片的時候,頭疼會更劇烈,不過到那時就是一時的。
大領導聞言明顯眼睛微微一亮。
顧拙猜測道:“您之前無法入睡,真正的原因應該是頭疼吧?”
小馮也看了過來。
“……對。”到這地步,大領導倒是沒作隱瞞。
小馮聞言淚都快要出來了,對著他埋怨道:“您怎麼不早說啊?”
“說了你也隻能乾著急。”大領導歎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