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六日，清晨。
灰蒙蒙的雲層低垂，仿佛隨時會壓下來。
崖山上的三張人臉雕像任由晨風吹拂。
食堂內，香氣在狹小的空間彌漫，桌上擺著幾道簡單的早餐，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盤清蒸魚。
魚的全身骨頭都被柳霜翎用巧勁拍碎，吃起來根本不用擔心有刺，隻留下魚肉的嫩滑口感。
白玉京夾一塊魚肉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後咽下，問道：“燭瓔，幕後人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
“暫時還沒有進展，情報販子比想象的要多。”
燭瓔表情冰冷，精致的容顏畫上淡淡的煙熏妝，指甲上的紫色指甲油更是襯得手指白皙如玉。
她繼續道：“我昨天問了幾個情報販子才知道，整個尚海市的情報販子上麵的小老板，都有一個大老板。
他們可以說是天機樓的分公司。
情報販子的人數估計有成百上千人。”
“畢竟尚海市的富翁、名流不少，想要和他們搭上關係，或多或少都要用他們能夠信任的人。”
蒂雅插了一句。
她出身名門，自然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
柳霜翎提醒道：“你應該有辦法保證他們沒有將你詢問的事情外泄吧？”
“我動用幻術，讓他們忘記我詢問他們的事情。”
燭瓔如實回答。
漆黑的瞳孔中，血色的曼陀羅花紋釋放著妖異美感。
白玉京聽著三人的談話，心中頗為滿意。
她們的關係比最初要親近一點，已經懂得關心彼此的事情。
雖然有可能就是隨口一句，可擱最初，都未必有這麼一句話。
這就是進步啊。
……
打掃、修煉。
日常被喊停後，柳霜翎來到經文的洗手池，用掛在這裡的毛巾將身上汗水擦拭乾淨，便離開經文修煉室的大門。
迎麵吹來的晨風讓胸前隱約有種涼意，似乎白色T恤和胸罩都不存在。
柳霜翎順勢在原地伸一個懶腰，胸前的曲線在晨光中愈發明顯，柔軟的布料隨著她的動作微微起伏。
“啊~”
她發出舒服的呻吟，又將除魔APP的狀態調到上線，便一個禹步出現在主樓前。
兩側是高高的闕樓，陽光從天空灑落，將闕樓的影子拉得很長，仿佛兩把巨劍插在地麵上。
山間盛開著各色梅花，紅的、白的，花瓣在風中輕輕搖曳，空氣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蒂雅和燭瓔都站在這裡。
一個閃亮如女王，一個冷豔如帶刺的玫瑰。
“你們修煉怎麼樣？”
柳霜翎笑著詢問，像極了學霸之間互相打聽彼此的進度。
她心裡是認為自己進展最快，可其餘兩人的進展如何，還是要摸清楚。
蒂雅雙手環抱大器，笑道：“還行，比昨天要強，我感覺再過不久就能學會。”
“我也是。”
燭瓔的回答簡潔。
柳霜翎心裡不由升起些許急迫。
她可不能落後兩人，必須儘快將絕界經文掌握。
正當她思索時，一道身影從闕樓頂部一躍而下，輕盈地落在青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