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很有必要。”
柳霜翎慢悠悠地回答。
她一直預防著某人有可能使壞的心思。
畢竟她們剛被白玉京修理一頓，想要找那位報複，估計需要很長的時間。
那隻有從“合作者”的身上尋找一點快樂。
蒂雅輕歎一口氣，目光掃向旁邊的小師妹。
燭瓔麵無表情，血色的曼陀羅花紋在眼眸緩緩旋轉，仿佛在無聲地警告她。
好吧，對這位出手，吃苦的又是自己。
蒂雅放棄苦中作樂的想法，按下洗衣機的開始鍵，笑道：“明天見了。”
話落，她一個禹步離開過道。
……
火燒雲懸掛在城市西邊的天空，將街道和屋頂染上一層金紅色的光輝。
雨水殘留在地麵上，映出天空的倒影，仿佛一幅流動的水彩畫。
蒂雅的身影如風般穿過街道，最終停在一家裝飾風格怪異的占卜店前。
玻璃門窗上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但她毫不在意，推門而入。
門內的牆壁懸掛著一大堆獸骨裝飾，以及一些看起來莫名其妙的東西，整體風格呈現陰暗。
在長桌後麵，一名矮小的老太婆坐在那裡，看見她進來的瞬間，溫馨動作麻利地跳起來，喊道：“蒂雅大人，您來啦。”
“嗯。”
蒂雅點頭。
她想起上午和白玉京的對話，問道：“溫婆婆，我對占卜是外行，想要問一下，僅憑一個人的窺視能不能讓命運崩潰？”
溫馨心裡奇怪，卻還是如實回答道：“蒂雅大人，恕我直言，您這個問題實在過於不可思議。
命運的長河是由無數人，動物甚至是石頭，乃至於這個星球本身組成。
它沒有自我意識，就是一片混沌。
更通俗點，就像是人工智能。
我們這些占卜師就是網絡黑客，通過各種手段獲取本不該獲取的信息。
容易蒼老和暴斃就是命運對我們做出的懲罰。”
她頓了頓，繼續道：“我們都置身於命運的長河之中，試問，一個人怎麼可能舉起自己？
所以，窺視一眼讓命運長河崩潰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
萬事萬物都在命運的軌跡中運行。”
“原來如此。”
蒂雅若有所思。
白玉京說的那句話是故意誘導她們，讓她們認為自己不會占卜未來？
感覺也不像。
如果說實話……
溫馨這種專業人士都出來說明情況，難不成，白玉京能夠跳出命運長河之外嗎？
蒂雅心裡嘀咕。
溫馨繼續道：“不過，命運長河終究有儘頭。
天堂就是所有人命運流向之處。
登上天堂的人將掌握和改寫所有人命運。
這是命運賦予蒂雅大人的使命！”
說到這裡，她又是滿臉狂熱。
蒂雅的呼吸微微一重，卻迅速平複。
現在想那些事情都是白搭。
最要緊的是做好自己能夠做的事情。
她上前道：“溫婆婆，我們開始訓練卍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