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店內,熱氣騰騰的湯底在銅鍋中翻滾,紅油與辣椒的香氣彌漫在整個包廂內。
王思齊正興致勃勃地涮著一片肥牛,嘴裡哼著小曲。
桌前四名被請來跳舞的小姐姐隨著音樂輕輕扭動身姿,氣氛熱鬨而歡快。
忽然,包廂的大門被推開,冷風灌入,瞬間衝散火鍋的熱氣。
四名小姐姐的動作戛然而止,尷尬地退到牆角,目光躲閃。
門口,楊桃雙手背在身後,邁步入包廂,嬌小的身軀在六扇門製服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威嚴。
“王先生,我們懷疑你和一樁販毒案有關,請協助我們調查。”
吃著火鍋,唱著歌,忽然被六扇門邀請喝茶是什麼體驗?
以前王思齊不知道,現在他懂得是什麼感覺。
“你們不要汙蔑我的清白。”
王思齊第一時間否認自己販毒的事情。
他強裝鎮定地起身,保持紳士的優雅對女伴道:“阿麗,你不要怕,這是一場誤會。
我相信,六扇門一定能夠給每一位守法的公民,一個公正公平的待遇。”
楊桃板著臉,小手一揮道:“現場的人都帶回六扇門審問。”
白玉京一手抓住楊桃的肩膀,一手搭住王思齊,身形忽然消失在包廂。
其餘的六名捕快微微一愣,不由感歎,白掌門真快!
隨即,他們上前將剩下的人帶回六扇門審問。
砰,空氣發出一聲悶響。
楊桃驚愕地發現,自己不是站在六扇門內,而是返回到王思齊的主臥。
她呆呆道:“白掌門,你是不是迷路了?”
“沒有。”
白玉京簡短地回答,將搭在王思齊肩膀上的手,改為往他腹部一戳。
拷問指精準命中王思齊的腹部。
刹那間,王思齊的身體猛地一顫,仿佛被電流擊中。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浮現痛苦的神色。
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從他的腹部迅速擴散至全身,仿佛有無數把鋒利的刀片在他的血肉中遊走,切割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甚至在他的腦海中,產生一副正在被人用刀一塊塊將肉割下來的畫麵。
“啊!”
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嚇得楊桃小心臟差點跳出胸膛外。
白玉京麵無表情道:“說出你們的窩點在哪裡。”
“我說!”
王思齊的聲音變得極為尖銳,連開口說兩個字都感覺空氣裡麵充滿刀刃,似乎將咽喉割成一截截。
痛到他大汗淋漓,連褲子都變得濕透了。
白玉京一指戳在他腹部,解除拷問指的效果。
楊桃看著這一幕,小臉有明顯的懵,道:“白掌門,六扇門很早就拋棄嚴刑逼供。
你這麼做,不符合規矩。”
“我又不是六扇門的人。”
白玉京回答地理直氣壯,他才懶得講什麼程序,一招拷問指下去。
哪怕是鐵打的漢子,都要變成一條狗趴在他的腳下祈求放過。
楊桃一拍額頭,恍然道:“對哦,你又不是六扇門的人,我們管不到你。”
白玉京目光掃向王思齊。
他嚇得身體一激靈,急忙道:“我們的窩點在尚海平環路的富康廣告公司。
外麵大辦公室是正常營業,秘訣在經理辦公室的辦公桌,裡麵藏著刻有空間經文的靈具。”
“我馬上聯係人支援。”
楊桃想要打電話搖人。
白玉京拍了拍她肩膀,笑道:“這一單你就躺好吧,我帶你飛。”
話落,他一腳將前麵的王思齊踢暈,沒有下死手,單純是考慮到身邊有六扇門的捕頭。
他不好當著捕頭的麵殺人。
反正按照夏國的律法,王思齊也必死無疑,用不著他動手。
……
秋日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富康廣告公司的牌匾上,折射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大辦公室內,員工們正埋頭處理著手中的業務,鍵盤敲擊聲和電話鈴聲交織在一起,顯得忙碌而有序。
吳城端坐在經理的辦公室內,心緒不寧。
不知道為什麼,從早上開始,他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在今天發生。
或許,這就是做賊心虛的感覺。
自從踏上這條賊船後,吳城每日都如履薄冰,生怕哪天做的醜事讓六扇門的人發現。
可即便如此,他也無法舍棄這種坐享其成的生活,香車、美人、奢靡的日子,早已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誒,他的道德還是不夠真空啊。
估計要做滿一個月,才能夠消除這種緊張。
不過,自己真能做滿一個月嗎?
吳城在腦海閃過這樣的念頭,他搖了搖頭,還是晚上到KTV找幾個“公主”冷靜吧。
他端起茶喝了一口。
砰,空氣爆發一聲悶響,他猛地抬頭,隻見一高一矮兩道身影憑空出現在辦公室內。
吳城看著楊桃帽簷上和胸口的六扇門徽章,嚇得他慌忙起身,手中的茶杯險些掉落,茶水濺在桌麵上,暈開一片濕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