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惡心的客人,也全部都給她。
算起來,這個小作坊隻是老板剝削的比較厲害,比起其他的的那些歌舞廳,又好一點。
她隻能忍了又忍。
可她雖然被人占了便宜,工資還是不高,頂多也就是能生存而已,因為這邊的歌舞廳賣酒的提成很低。
她和小石頭還是沒有辦法搬離那個大院,每天她都是天快亮了才回家。
回家後總能夠聽到院子裡傳來的謾罵聲,聽著那些聲音,她一點也睡不著覺。
翻來翻去睡不好覺,她想帶著小石頭出去吃飯,剛走出大院,水就從她的身後潑過來。
幾乎每天都是這樣。
她從前還會跟潑水的人大聲的吼叫,跟她據理力爭,但是對方一口一個的“婊子”、“妓女”的叫她。
為了避免爭執,讓兒子聽到這些不好的詞彙,楊婉茹隻能憋屈的帶著兒子離開這邊。
日子過得艱難。
晚上去上班,本來以為今天晚上應該不會有什麼難纏的客人了,沒想到楊婉茹遇見了上一次想在龍行歌舞廳把她帶走的那個客人。
那客人隻是坐在角落裡朝她笑,她就覺得害怕。
一想到那個男人嘴裡的味道,楊婉茹轉頭就想走。
“你是不想乾了?”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楊婉茹停下了腳步。
她隻能硬著頭皮過去,結果最後的下場,就是一整個晚上都在被欺負,被占儘了便宜,就差那最後一步了。
儘管如此,對方也沒給她任何的小費,甚至還狠狠的羞辱了她一番。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楊婉茹撕心裂肺的大吼,前麵的男人回過頭來冷冷的看著她,“知道為什麼龍行歌舞廳那麼好嗎?”
“就是因為有人護著,懂不懂?”
“陸總的生意做得很大,除了這個歌舞廳之外,還有很多的產業,所以道上的人都會給他幾分麵子。”
“隻要是他想護著的人,沒有人能夠動得了。”
“相反,隻要是他想找麻煩的人,沒有一個人逃得過去,懂了嗎?”
男人說完離開,楊婉茹跌坐在地上,悔恨的淚水順著眼眶滑落下來。
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過得這麼慘了,就是因為她算計陸少南。
被算計了,他怎麼可能會坐得住,當然想儘辦法的讓她的日子不好過。
原來她無論去每個歌舞廳,都會遇見各種各樣的糟心事兒,就是因為她得罪了陸少南啊。
反應過來的楊婉茹的腸子都快要悔青了,但是她也不敢再出現在龍行歌舞廳的麵前。
隻希望陸少南能夠儘快的淡忘這件事情,不再找人來為難她。
她最後一瘸一拐的回家。
回到家躺在床上,看著身旁熟睡的小石頭,楊婉茹用被子捂著頭,嗚咽地哭出了聲音來。
她悔啊!
想當初,她有一份不錯的工作,還有公公婆婆的補貼,就算沒有白軍易拿過去的那些錢,她和兒子也能過得不錯。
可她不甘心呀,她吊著白軍易,就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能夠買得起好的護膚品和漂亮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