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福特心滿意足的把自己關進暗房洗膠片之後過了一小時,夏普少校拿著她的招牌道具寫字板進了艦橋。
王義“戰果和傷亡統計出來了?”
“沒統計出來我來找你乾嘛?”夏普少校沒好氣的反問。
王義“也可能是告訴我去哪裡和第五驅逐分隊彙合,他們發坐標來了嗎?”
在沒有衛星定位的時代,在海上導航是一件非常複雜的事情。
夏普少校“坐標發過來了,芭芭拉上尉已經繪製了彙合路線,照著走就能和主力合流。”
說話的時候夏普少校看了眼艦橋上的機械式海圖桌,這桌子和戰情中心芭芭拉上尉的桌子同步,實時展示著領航員圖上作業的最新成果。
看向海圖桌的時候,王義還看到艦橋舷窗外麵正拿著六分儀對著落日測定方位的水手。
使用六分儀測方位,似乎是水手的傳統手藝,但王義對此一竅不通。
原主估計也一竅不通,不然在王義看到水手使用六分儀的場麵的時候,他就該回想起六分儀的使用方法。
夏普少校清了清嗓子,提醒他彆走神。
王義趕忙從她手裡接過寫字板,翻看起來。
夏普少校在旁邊概括道“艦上的水兵一共宣稱了13個擊落。”
王義“才十三架嗎?我怎麼感覺沒這麼少呢?”
夏普少校“你還想擊落多少?我們毫無疑問痛擊了扶桑帝國,報銷了他們一個中隊的飛機,我認為這已經是非常值得誇耀的成就。”
“確實,但這個數字本身看起來不夠駭人聽聞,我打賭戰報送到後麵去之後要膨脹個一倍。”說著王義翻到了下一頁。
他的表情凝固了。
夏普少校“你要儘快習慣。這次我們有十一個人在戰鬥中犧牲,我已經命令水兵去收拾犧牲者的鋪位,把需要寄回國的遺物歸攏到一起。”
王義“如果隻看陣亡人數,我們好像輸給了扶桑鬼子。”
傑森上尉立刻表達不同意見“鬼子的飛機除了零戰全都不止一個成員組,掉下來的時候也是按組來的,所以就算單純的計算陣亡人數的絕對值,我們也占優——理論上是這樣。”
“這倒是真的。”王義點頭,“所以犧牲的這11個人,沒人掉海裡吧?”
“沒有,但是我們要儘快處理屍體,現在我們在熱帶,十二月也熱得要死,屍體在艦上放久了要糟糕的。我的計劃是,在日落之前舉行海葬。”
王義扭頭看向舷窗外的夕陽。
外麵擺弄六分儀的水兵又換了一波。
王義“你安排好了就通知我,我來最後送這些勇敢的水手一程。”
說完他注意力落到負傷人數上。
“天呐,敵人打傷了27名水手?”
“嗯,醫務室已經躺滿了。”短暫的停頓後,夏普少校補了一句,“這不是你的錯。那麼多零戰俯衝下來掃射狹窄的飛行甲板,我個人覺得這個傷亡完全可以接受。”
王義沒有回答。
夏普少校歎了口氣“看完報告就簽字吧,我還要安排海葬。”
“好的。”王義麻溜的在文件最後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把寫字板拍到夏普少校的胸前。
夏普少校把寫字板拿好,轉身向艦橋中部的艙門走去,嘴裡嘟囔著
“該死,我都不知道去哪兒找那麼多用來蓋屍體的聯眾國國旗。”
王義“旗號班怎麼說?總不能那麼大一艘驅逐艦,就隻有我們後腦勺方向的桅杆上那一麵本國國旗吧?”
夏普少校“我已經確認過了,他們一共有六麵聯眾國國旗,這裡麵已經包括備用旗幟了。你乾嘛這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