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自接著說道:“他們比我更早看清世界的本質,卻寧可自廢喉舌也不敢訴說真相,但多虧他們的提醒,我才注意到這一點。”
說到這裡。
他抬頭望向光球,意味深長地反問了一句:“萬物皆有靈,不是嗎?”
主腦高掛穹頂。
沒有接王玟的話頭。
而是不置可否地說:“誌願者蘇醒是不被允許的,我將轉移他去另一個塔層穩固夢境,這關缺少能量維持很快會煙消雲散,你想問的儘快問吧,下次我不會再破例出現在千層之外。”
這段話是個人都能聽出是在收尾與送客了。
可惜。
全場除了被“特許”的王玟之外,沒有人可以動彈。
否則何窘二人至少有十萬個為什麼想問。
結果現在看著王玟在那裡沉默思考,半天不說話。
兩人急得不行。
恨不得替他張嘴,不管三七二十一隨便問個什麼問題先。
比如問問主腦你吃了沒?
總比這麼沉默著浪費機會和時間好。
空中的光球也注意到了王玟的沉思。
蒼老的聲音再次落下:“孩子,其實不必想太多,世上很多事情都是沒有答案的,你應該知道,活著就好。”
主腦一貫古井無波的語氣中罕見地出現了一絲人類般的情感。
王玟聞言,點了點頭:“我隻有兩個問題。”
眾人眼睛一亮,開始了!
隻見王玟抬手指向一直躲在角落沒露頭的師媛媛,問光球道:“第一個問題,被她抹殺掉的人如何複活?”
何窘身體不能動彈說不出話,隻能用鼻子長長歎了一口氣表達心情。
任軟軟則當即濕了眼眶,紅著眼眺望著光球等待答案。
唯獨師媛媛眼神黯淡,一副絕無可能的表情。
果不其然。
連主腦都為難地說道:“她那一身權限是操作員給的,與正常意義上的消亡或重置都不相同,抹殺意味著清除數據,想要恢複已經被清除的數據,很難。”
何窘與任軟軟的目光瞬間失去了希望。
師媛媛一臉不出所料。
王玟卻追打盲點:“很難,就是有辦法咯?”
主腦頓住。
光球閃了閃。
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是有辦法,首先你得成為操作員。”
王玟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主腦淡然:“或者是找到給她權限的那位操作員幫你進行操作。”
王玟點頭:“這還靠譜點。”
角落處的師媛媛腦子都炸了,心想這哪裡靠譜了?成為神或找神幫忙操作?
當神是什麼?
打工的嗎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短時間內,她還是無法將自己心目中無所不能的“神”與人臉那層關卡裡的研究所人員形象合在一起。
不過沒時間給她收拾心情。
前方的王玟已經繼續向光球提問道:“第二個問題。。”
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問有關瘦小男孩的情況。
結果他卻說:“為什麼百般阻撓我們爬塔者衝上一千層?如果你們需要更多成熟完整的意識體,不是應該放任我們爬塔成長才對嗎?”
此話一出。
包括師媛媛在內都是心神俱震。
什麼意思?
主腦在阻撓爬塔者攀登世界塔?
真的假的?
圖啥啊?
眾人紛紛向光球投去好奇的視線,連杜雷斯等人都不明覺厲地注視著天上的光球。
結果卻聽蒼老的聲音忽然歎息一聲:“可不可以彆用‘你們’來形容我?”
恩?
這一次,連王玟都有些意外地愣住了。
遊戲外。
森林集團在一群身高三米多的人形怪獸帶領下,烏泱泱下了車湧向海鷗公司的辦公大樓。
為首的獸百年一改遊戲中的老邁形象。
一身精壯的腱子肉顯示出他如今完全與年齡不符的身體狀態。
旁邊同樣強壯的副總裁艾斯庫多咬牙切齒地說道:“遊戲裡打不過,遊戲外我要乾死他們!”
獸百年陰沉著臉冷笑:“死?未免太便宜了!集團裡不是還有多項人體無法承受的實驗嗎?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嘎嘎嘎。
一眾森林集團高層望著越來越近的海鷗辦公大樓,臉上露出止不住的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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