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漢子衝著黑裙婦人怒吼,目光則是掃過對方身後的那一排妙齡女子,隨即咽了咽口水,道:
“再說,老子這張臉難道長得不俊?某些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又有什麼用?”
聞言,李慕生瞥了疤臉漢子一眼。
怎麼說話的?你這是已有取死之道!
而這時,那黑裙婦人麵對疤臉漢子的嗬斥,卻是神色極為平靜,緩緩收斂臉上的笑容,道:
“百香閣有百香閣的規矩,我不管你們是鬨事也好,是找樂子也罷,上門皆是客人。”
“既然你們想要花魁,我當然可以滿足你們,但如果你們承擔不起花銷,那可就得按照規矩辦事,後果自負。”
此話一出,疤臉漢子直接一巴掌將身前的桌子拍得稀爛,怒道:
“你在這廢什麼話?老子沒錢,老子點什麼花魁?老子是趕著趟找死?”
說這話的時候,疤臉漢子心中卻是欲哭無淚。
他也不想死,但奈何李慕生想死偏要拉上他,既然這樣,那就一起爽了之後再死,也沒白活這一輩子。
這時,黑裙婦人看了疤臉漢子一眼,微微眯起眼睛,道:
“百香閣一共有九位花魁,除了正在陪客人的三位花魁之外,剩餘的花魁都給你們帶來了。”
說罷,黑裙婦人拍拍手,身後的六位妙齡女子便蓮步款款地走向前來,在李慕生四人麵前緩緩站定,同時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這些女子身姿窈窕且都生得極豔,青絲發髻上斜簪一支支珠光寶氣的金步搖,行動時珠翠輕顫,搖曳生姿。
肌膚更是欺霜賽雪、瑩潤如玉,個個唇若點朱、秋水橫波,顧盼間皆是流轉著攝人心魄的光彩。
疤臉漢子身軀顫抖地站起,看著眼前個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目光都有些發直,連忙就要猛地撲了上去,大喝道:
“我都要了!”
此刻,他心中甚至開始有些認同,李慕生要包下所有花魁的想法。
能跟這些花魁共度良宵,就算是死他也認了。
不過就在這時,那黑裙婦人卻是一隻手伸出,輕飄飄地便將疤臉漢子擋在原地。
無論疤臉漢子怎樣往前衝,卻是根本難以動彈分毫。
“百花閣的規矩,價值百金以上的姑娘,乃是姑娘挑選客人,你們還得被花魁們看上才行。”
黑裙婦人麵無表情地說著,隨即手下輕輕一推,那疤臉漢子便淩空退去,直接跌坐在軟椅之上。
這一推,頓時讓疤臉漢子清醒不少,他臉色急劇變幻,隨即坐起看向黑裙婦人,沉聲道:
“照你這麼說,如果她們一個都沒挑中,我們是不是根本不用付銀子?”
然而,黑裙婦人卻是忽然花枝招展地笑了起來,道:
“我們百香閣的規矩,無論花魁選沒選中客人,客人該給的金銀那是一分都不能少。”
此話一出,疤臉漢子頓時一怔,隨即整個人身軀猛然顫抖起來,他怒不可遏地抓著自己腦袋吼道:
“該死!該死!你們真該死,怎麼有如此不公平的規矩?”
吼著,疤臉漢子忽然又猛地抬起頭來,道:
“不,我不要花魁了,百香閣中隻要是個女的,你都給我弄上來!”
說著,他看向黑裙婦人,咬牙切齒道:
“你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