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跟那位大黎八皇子有關?”
白子畫三人在聽完上官青青的猜測之後,皆是麵露驚疑之色。
按照上官青青所言,這一切其實倒也確實說得通。
不過,光憑一位大黎皇子便能嚇得那桀驁不馴、武道實力高強的火麟飛放棄如此大好局麵退去,說實話,又有些不怎麼合理。
“要想真正弄清楚此事緣由,關鍵還在於那天下盟給火麟飛的傳信。”
白子畫麵露沉吟地開口,天河刀宗宗主也是輕輕點頭。
他們並未否認上官青青的猜測,但要想確認此事,一時半會卻是難以做到。
“不管怎樣,如今天下盟退走,宗門算是保住了。”
天河刀宗宗主沉聲開口,但此時傷勢發作,卻是讓他突然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溢出縷縷鮮血。
之前他其實一直都在強撐,此時見宗門無恙,勉強提起的一口心氣放下,卻是再難支撐下去。
一旁的白子畫見狀,頓時麵色一變,急忙為其度入真氣治療傷勢。
不過,天河刀宗宗主卻是擺了擺手,道:
“無妨,我這傷療養數月便能個恢複個大半,如今我們先回宗門,接下來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
聞言,白子畫擔憂地看了對方一眼,但還是輕輕頷首。
而與此同時,浩浩蕩蕩離開天河刀宗後山,欲要與天下盟決一死戰的瘦高個老者等人,終於也是從守陣長老打開的護宗大陣通道中魚貫而出。
之前,天河刀宗宗主跟火麟飛以及金甲門門主交手造成的震撼景象,他們自然也是全都有望見。
一時間,眾人皆是氣勢洶洶地衝上早已化作岩石深坑、麵目全非的演武場。
而下一刻,他們被眼前戰鬥造成的恐怖場麵震驚的同時,當即又是全都殺氣騰騰地掃視周圍四方,極力搜尋天下盟的人身影。
天下盟將原本好端端的宗門毀成如此模樣,他們自然是恨不得將所有怒氣全都發泄到對方身上,將天下盟的人大卸八塊!
然而,當幾位長老堂主以及一眾門中弟子將周圍找了個遍之後,卻是根本沒有找見半個天下盟的人。
見狀,滿心憤怒的眾人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此刻心中既是怒火難遏,又是極為疑惑,不知道眼前的情況是個怎麼回事?
這時,瘦高個老者和幾位長老堂主對視一眼,繼而皆是身形一動,來到不遠處毀壞的演武場旁,此地有幾名門中弟子正在默默盤坐運功療傷。
“天下盟的人呢?”
瘦高個老者朝幾人出聲詢問。
幾名弟子緩緩睜開眼睛,看向眼前的長老堂主們,隨即卻是皺眉搖了搖頭,道:
“不知道啊?剛才打著打著,天下盟的人就被突然叫走,全都下山去了。”
聞言,瘦高個老者和幾位長老堂主皆是皺起眉頭。
“下山了?”
“怎麼能下山?我們這還沒有開始動手!”
“要不我們乾脆也衝下山去?將那天下盟的人殺個片甲不留!”
……
眾位長老堂主紛紛開口,心中怒意難消。
此時皆是氣血上頭,一心想要跟天下盟的人來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廝殺!
不過就在這時,白子畫以及天河刀宗宗主則是剛好帶著上官青青兩人返回,跟一眾長老堂主和弟子迎麵相遇。
“都先回宗門再說,天下盟的人已經退走回山海城了!”
白子畫自然有聽到眾人的議論,第一時間開口道。
然而此話一出,瘦高個老者等人皆是一愣,都幾乎以為白子畫在開玩笑。
天下盟怎麼會無緣無故地退走?
天河刀宗宗主可沒辦法勝過那天下盟第五副盟主和金甲門門主。
天河刀宗也遠遠絕非江湖四大頂尖勢力之一天下盟的對手。
“如果不信的話,你們自己去瞧瞧便知道了!”
白子畫冷哼一聲,瞥了那瘦高個老者一眼,隨即卻是繼續扶著天河刀宗宗主回宗門療傷。
而天河刀宗宗主則是朝眾人擺擺手,無奈道:
“確認過情況後,就速速回宗門吧。”
說罷,便同白子畫一齊返回護宗大陣。
天河刀宗宗主自然了解宗門這些長老弟子的性格,如果不親眼見到天下盟撤退,就算說破腦袋,這些人也會質疑他說的話真假。
聞言,瘦高個老者等人皆是眉頭皺起,彼此對視一眼。
隨即,卻是將正要跟隨白子畫兩人回宗的上官青青和秦浩拽住。
“青青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宗主他們莫不是不想讓我們出手,一起故意誆騙我等吧?”
瘦高個老者壓低聲音問道,而上官青青則是連連擺手,一臉認真道:
“師叔,這事是真的,不信你們可以下山瞧瞧,天下盟的人確實已經被嚇跑了!”
此話一出,瘦高個老者和幾位長老堂主皆是麵色微微變幻,旋即便是立刻派弟子前去查看天下盟的情況。
不過,這時一位長老忽然神色一動,眼神異樣地望向上官青青,疑惑問道:
“青青,你剛才說天下盟的人是被嚇跑的,這究竟又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跟我們這些師叔師伯們詳細說說?”
此話一出,不僅是瘦高個老者等長老堂主,周圍的一些年輕弟子也是當即聚攏過來。
一群人將上官青青和秦浩圍在中間,皆是極為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能讓天下盟的人退走!
而上官青青和秦浩被眾人攔住,一時也無法跟隨自己的師父回宗門,隻得彼此對視一眼。
秦浩搖了搖頭,他此時可不知道怎麼回答眾人的問題。
不過這時,上官青青環視眾人一眼,卻是忽然點頭道:
“自然是因為八皇子殿下。”
說著,她從懷中拿出那枚天錦衛的令牌,在眾位長老堂主和弟子的眼前展示一圈,微微眯眼道:
“那天下盟第五副盟主火麟飛就是看到殿下送我的這枚令牌,才當場嚇得屁滾尿流,立馬乖乖滾回山海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