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征看我沒有說話,便從脖子上摘下來了一個隻有手指肚大小的金葫蘆吊墜,雙手捧到了我的眼前。
我用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那隻金葫蘆,便感到了一股極為霸道的血氣衝向了我的指尖。
那個葫蘆裡麵應該是裝著一滴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滴血就是來自劉遠征先前拿出來的龜甲。
隻有龜甲和靈血融為一體,這隻龜甲才能化成頂級的法器。
“成交!”我點頭道“不過,我得先要定金。”
劉遠征把龜甲送到了我的手裡“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座山虎,王夜!”我早就跟宋孝衣商量過了,以後出門自報名號的時候,就報自己是匪門座山虎。
匪門秘術早就已經絕傳江湖,誰也沒法考證,我究竟是不是座山虎傳人。
正好可以用來掩飾我的身份。
“幸會,幸會!”劉遠征顯然是不知道座山虎的意思。
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了。
按理說,劉遠征能拿出龜甲和靈血,應該是術士傳人才對。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座山虎”?
我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先說說生意吧?”
劉遠征道“這件事兒說來話長,你聽說過‘甩鉤子’這事兒麼?”
甩鉤子,我還真聽說過。
改革開放初期的時候,“貨運”成了最先發展起來的幾個行業之一,那個時候,還沒有現在這麼多監控,國道附近不是良田就是荒地,也滋生出了一批靠路吃飯的人。
當時,就有這麼一批人,專門騎著摩托追貨車,貼近貨車的時候,就往車上拋那種類似於“飛虎抓”一樣的鐵鉤子,勾住箱子就往下拽。
一般來說,貨車裡麵隻有兩個人,一個司機,一個貨主。就這麼點人,明知道有人在往下拽箱子也不能停車,要不然,連車都保不住。
遇上追車的,就得趕緊加速往前跑,等跑出了那段相對荒涼的地方,後麵的人也就不追了。
聰明點的貨主,一般都會把值錢的東西放在下麵,把那些不值錢的貨壓在頂上,就算是被拽走一些箱子,損失也不大,就當是破財免災了。
自從國家打擊“車匪路霸”之後,甩鉤子這事兒也就不複存在了。
我點頭道“我倒是聽過甩鉤子的事兒。”
“不過,北溪這邊不是貨運的必經之路,沒出現甩鉤子的團夥。這種事兒,在海市那邊倒不算少,海市離著北溪好幾百公裡,你怎麼就扯到甩鉤子上了?”
劉遠征歎了口氣道“我們就是那邊逃過來的。”
“原先,我們村就靠著國道,村裡的半大小子,除了我之外,就沒誰不去甩鉤子賺錢。那時候,我們全村都在乾這事兒,就算警-察找來了,村長都幫著打掩護,村裡就從來沒出過事兒。”
“這也讓村裡人膽子越來越大了。有時候,大白天的都敢出去乾活兒。”
“結果,他們甩鉤子,勾回來了一件能要命的東西。村裡人差點死得一個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