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宇繼續說道:
當時,我爺說著話把一張圖塞在了我手裡:“你按照這張圖走,千萬彆走錯路了。看見那女人不用害怕,她不會傷你。”
“你快去快回,彆讓人看見!”
我往地圖上看了一眼,那上麵入口的位置不就是一樓的女廁所嗎?
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我去求她,她能答應嗎?”
我爺說道:“彆人去不行,你去肯定行。她不答應,你就多求求她。”
“彆問那麼多了,趕緊看地圖,這事兒越快越好。”
我爺讓我看了幾遍地圖,直到我說記住了,才放我出去。
我到了一樓就想要往廁所裡拐,結果女廁所門口也有人在站崗,我還沒過去就被人給攔住了:“你乾什麼?”
我隻能說:“我要上廁所。”
對方說道:“憋一會兒,回自己宿舍樓上去。”
這個門,我肯定是進不去了。
就算我勉強能進去,也得有人跟進來看著我。再說,我要是進了廁所就沒了影兒,所有的事情不都得露餡了?
我記得地圖上,還有一條路可以往醫院底下去,那條路是在宿舍裡,而且就是在我爺房間的桌子底下。但是,我爺也說了,告訴彆走錯了路。
現在,我也沒法兒去考慮那條路能不能走了,那個患者要是真死了,那些人肯定饒不了我們爺孫。
我爺沒給我地圖之前,我還沒覺得我爺的書房什麼不妥當的地方,現在看,我爺的辦公室本身就有問題。
一般來說,領-導的辦公室都在頂樓,代表著這一畝三分地裡他的位置最高。我爺不僅大部分時間待在宿舍裡辦公,還把辦公室設在了一樓。我爺在這個辦公室裡坐了四十年,說什麼都不往出搬,他的椅子下麵還藏著一塊高價從泰山運來的石敢當。
我拿到了地圖之後才知道,原來我爺那塊石敢當的下麵,就壓著一條地道的入口。
好在,我的房間跟我爺的辦公室之間還有一道門,外麵的人並沒對屋裡進行監視,我也輕易就推開石敢當打開了暗門,拿著我爺讓我帶著的東西,走進了下麵的地道。
我大概是走了三四層樓那麼高的階梯,才走進了一座擺著一張桌子的停屍間,在桌子上麵點了一根蠟燭。
按照我爺在地圖上的說法,那根蠟燭點完,我就能遇上他說的女人。
我剛把蠟燭放在了桌子上,對麵就出現了一個穿著紅色紗衣,膚白如雪女人。
那個女人就像開在冥河邊緣的妖花曼陀羅,出塵如仙卻又魅惑似妖,
女人托著下巴風情萬種的往我臉上看了過來:“小朋友,你為了見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其實,我們早就見過了。”
“你忘了,你前幾次是怎麼見到我的麼?”
我腦袋裡頓時“轟”的一聲——我以前來這座停屍間。而且,不止來了一次。
但是,我好像隻有進入停屍間的時候,才會想起來自己以前來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要從這裡出去,用不上三天時間,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裡,好多事情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在我腦子裡飛快閃了過去。
我記得:從我十二歲開始,每到七月十五我爺就會把我關進停屍間裡,讓我等一個女人。
我連續等了五年,都沒見到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