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道:“至少,不會比張慕瑤在樓梯上那次弱。”
“那就夠了!”我這才放下心來。
與此同時,洞中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和阿卿不由得對視了一眼,也看到彼此眼中的凝重,像是這種大戰,不可能一下子變得無聲無息。
就算是有人從中阻止,也會存在零星的打鬥。
山洞裡怎麼就變得鴉雀無聲了呢?
張慕瑤低聲道:“我感覺到山洞裡好像有邪神降臨了……不對,他還沒完全降臨。隻是用氣息壓住了蠱蟲。”
喇嘛善於用人骨法器溝通神明,在這種生死關頭,也不排除他們殺掉幾個同伴,以法器請神明降臨的可能。
隻是,不知道他們請來的是什麼神明?
我低聲對阿卿說道:“用雷火,掃穴犁庭。”
阿卿從身上抽出一把紙扇,揚手打進了石洞。
對了!
阿卿的紙扇上麵畫著符文,她既然能用紙扇藏兵,就一定能用紙扇施法。
那把紙扇形同幽靈般毫無聲息的飛進洞中之後,山洞瞬時間雷火齊飛。
阿卿剛才說,自己發動的雷火的規模,不會低於張慕瑤在階梯上那次。
現在看,雙方符文的威力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如果說,張慕瑤的雷符是下了一場雷雨的話,阿卿發動的就是一場狂風暴雨。
雷符,引來的天雷,明明無法摧山破嶽,我卻感覺到整座禁區都在雷電之下顫抖。
這個時候去看山洞,就像是在看一座火爐的爐口,時不時就有火舌從洞口上竄出數尺。那禁錮著火焰的爐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忽然爆炸,將周圍的一切全都卷入其中。
我足足等了十多分鐘之後,洞中的雷光、火焰才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我和阿卿才點起了火把互相掩護著往山洞走去,我剛剛踏入洞口,就看見了山洞的牆壁出現了一串像是用血寫成的符文,而且,我們越往裡走,山洞牆壁上出現的符文就越多。
我壓低聲音對阿卿說道:“牆上的符文你看得懂麼?”
阿卿道:“那是上古巫文。”
“我能看懂一些,但是,想要全部弄清還需要一點時間。”
我抬頭看向巫文的時候,他們竟在火把的映照下閃出了妖異的血光。濃重的血腥氣也在空氣中彌漫而起,我們仿佛看到的不是巫文,而是打擾了一尊沉睡的邪神。
當他睜開眼時,那眼中的血水,便從石壁上滲透出來。
隻是神明有神明的矜持,不會隨意跟凡人溝通,才會在牆上留下了血字。
我抬手道:“不能再往前走了。我們必須先弄清楚牆上的符文到底是什麼意思才行。”
方景琦道:“王先生,你要在這裡破譯符文,這怕是……”
方景琦早就說過,對我唯命是從,他實在忍不住才跟我唱起了反調。
其實,我也知道,現在停下來破譯符文的危險,但是,這樣往前走,怕是更容易陷入險境。
我忍不住轉頭看向了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