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嵐熙調動人手的當口,我手中的大印也在緩緩轉動著方向,看上去就想是在地下緩緩移動的獄神廟正在牽引著我手裡的公章四下移動。
我抬手把公章扔給了一個隊員:“你拿著,繼續帶著人往下挖。”
那名隊員帶著人在地上亂挖,我卻一直在觀察附近的動靜。
獄神廟會跑?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除非,監獄地下有一個大型的地下工事,有人把獄神廟整體裝在卡車上,拉著它在地下工事裡轉圈。
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先不說監獄的麵積有沒有這麼大,單就是修築這種大型地下工事需要費用和人工,就不可能絲毫風聲不露。
我腦中飛快的竄連著監獄中發現的線索,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座監獄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我正在不斷思索的當口,忽然聽見有人喊道:“蛇……有蛇……”
我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時,卻看見被挖開的縫隙裡露出了一條差不多有成年人手臂粗細的蛇身,那條蛇雖然是受到了驚訝,但是移動的速度卻沒有多快。
我順勢揮手道:“把它抓出來看看。”
一名隊員伸手抓住蛇身,硬是把它從洞裡給拽了出來。
等到隊員把蛇扔在地上,我才看清楚那是一條在東北常見的烏梢。
烏梢是一種無毒蛇,隻是體型長得比較大,一般在東北也被認為是家蛇,很少有人去打。
我腦中靈光一閃道:“剁了它!”
幾個隊員抽出匕首,幾下把那條蛇給剁成了數段,有人還從蛇身裡麵剖出了一枚老舊的公章。
原來,是有人把公章塞進了蛇肚子裡,讓它帶著我們在監獄的操場上亂挖。
獄神廟裡還躲著人?
我沉聲道:“順著那條蛇爬過來的方向挖!動作快點!”
我是想讓那些犯人挖得快點,但這是冬天,地麵凍得跟鐵一樣硬,隻有人力的話,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掘開地麵。
沈嵐熙馬上調集了挖掘設備,原定的時間是在半個小時之內趕到,沒過十分鐘,沈嵐熙就報告道:“組長,工程隊在路上出事了,人全死了。”
“怎麼回事兒?”我轉頭詢問的時候,沈嵐熙調出了視頻:“你看。”
視頻裡錄到的,正是在上坡的車隊,看周圍的景物,車隊應該是已經到監獄外麵的盤山道上,隻要車隊再爬過一段坡路就能抵達監獄。
車隊上到一多半的時候,最前麵的挖掘機忽然失控,順著坡勢倒退了下去。
按照常理,跟著後麵的推土機開足馬力,應該可以頂住前車。
沒想到,兩台機器竟然一齊沿著山路下滑,更奇怪的是,機械失控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保持方向,但是,那些機械就像是被無形巨手推動的玩具,一個頂著一個的順著斜坡滾到了山下。
幾台機器壓在一起之後,鮮血順著破碎的玻璃不斷流落。
我看到這裡沉聲道:“調工兵過來,把操場給我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