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虹繼續說道:
結果,我剛到門口就看見周不歸站在門外盯著我看,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人的惡狼一樣,讓人看了就覺得害怕。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他給掐住了脖子,硬生生的掐昏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外麵的樹葉都黃了。
秋天了?
我是昏過去兩個多月了麼?
我還沒弄明白,自己是不是一直昏迷了兩個月,周不歸就走了進來,跟我說了一句:“明天我娶你”就又走了。
我的腦子就像是什麼都想不明白一樣,一直坐到了第二天早上。
那天,我嫁給了周不歸。
婚禮辦得很熱鬨,周不歸騎著馬讓花轎在鎮子上轉了一圈,還給鎮上每戶人家都送了一壇新釀的桂花酒。
新婚之夜,周不歸喝醉了,抱著我哭,還說他對不起我。
他是真的喜歡我,看不得我受委屈,他把欺負我的人都給殺了。
我以為他是喝多了,還勸他不要亂說話。
周不歸卻告訴我:他沒有瞎說,還讓我跟著他去看看周家的“活酒。”
他硬是拽著我進了酒窖,那也是我第一次進周家的酒窖。我沒想到周家酒窖這麼大,還堆滿了大大小小的酒缸。這些酒得釀多少年啊?
周不歸掀開酒缸之後,我才看見缸裡泡著的不是酒,而是人呐!
那些人,有鎮上的潑皮,有路過的客商,甚至還有幾個曾經在酒坊幫工的夥計。他們都沒死透,泡在特製的藥水裡,身體慢慢變得浮腫,皮膚像紙一樣白。
我的爹娘,弟弟都在酒缸裡。
他沒說謊,他真的殺了欺負我的人。
我被嚇得大聲尖叫,周不歸卻轉過頭來,用泛著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我:“這就是周家的‘活酒’,周家已經這麼釀了好多年酒。”
“隻有用活人泡出來的酒,才能引來那‘東西’。”
周不歸再一次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給扔進了酒缸裡,我也就成了酒窖裡的怨鬼。
阿虹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我心裡一沉道:“這麼說,你也沒看見周不歸是怎麼死的?”
“我,我看見了。”阿虹笑了起來,笑聲淒厲刺耳:“我被泡了七天七夜,可我沒死。”
周不歸看了我幾次,都要仔細看看我是不是活著?他發現我七天都沒死的時候,特彆高興。嘴裡還說什麼“果然死不了啊!”
“我賭對了!”
“果然是我要找的人!”
“再過幾天,如果還不死,就能撈出來剖心取血做酒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