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金千鴻指向了棺材道:“棺材上有毒。”
“我要的就是一口毒棺材!”我從身上拿出酒壺,灌了一大口酒含在嘴裡,在棺材上連著噴了三次,便直接把棺材扛在了肩上:“走吧!回去了。”
金千鴻快走了兩步,想要幫我去托棺材,卻被我輕輕躲了過去:“你彆碰,這口棺材有毒。”
我邊走邊說道:“我爺綽號是鬼火妖廚,他不僅是做飯厲害,還會釀酒。他的酒能殺人,也能救人。”
“我每次出任務的時候,他都會給我帶上兩壺酒,作為救命的東西。”
“這壺能解毒的酒,這不就用上了麼?”
金千鴻不再阻止我的時候,我卻把酒壺給她扔了過去:“喝兩口吧!這是療傷的東西,可以壓製內傷,喝點對你有好處。”
金千鴻自從被金家背叛之後一直表現得很平靜,但是通過剛才一戰,我卻看出金千鴻因為情緒過激受了內傷。
我沒有回頭去看金千鴻,卻聽見了眼淚滴落在酒壺上的聲音。
等我走回客棧的時候,張慕瑤已經把靈堂布置得差不多了,我估計,她是拆了客棧的床單,才弄出了靈堂裡的白花。
至於,那些紙活兒,她乾脆都懶得去敷衍了,直接把客棧的桌子給側扣在地上,在桌麵上畫出了車馬船轎,童男童女。
我順手把棺材扔在了地上:“慕瑤,你這畫,畫得可以啊!水平不低啊!”
阿卿白了我一眼:“你不要質疑一位千金大小姐的各類素養。有些人的特質,不僅僅是與生俱來,也是家族積累的結果。”
我擺手道:“咱們先不說這個,我想知道,靈堂布置得怎麼樣了!”
張慕瑤點頭道:“有你這口棺材就算布置成了。不過,你這棺材好像有點不對勁。”
巡邏人雖然分屬四脈,但是四脈當中誰也脫不開棺材。
張慕瑤能看出其中蹊蹺,也在情理之中。
“這口棺材有毒……”我把自己遭遇無鬼宗幻狐的事情說了一遍。
阿卿說道:“我估計,無鬼宗也該安耐不住了。”
“現在看,無論是我們,還是魔門和無鬼宗,似乎都已經陷入了一個僵局。”
“破局的關鍵,不是在禁區之靈,而是周不歸。”
我反問道:“什麼意思?”
阿卿說道:“表麵上看,周不歸也是禁區之靈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冤魂。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禁區之靈或許並不在這個鎮子裡呢?”
我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動:“你的意思是,禁區之靈或許根本就不存在,真正掌控鎮子的人就是周不歸?”
阿卿點頭道:“我們來做這樣一個假設。”
“假設,周不歸本人就是一個頂尖算師。他對於後背算師來說,可能是神一樣的存在,但是對於當年藏匿奇門殘篇的人而言,卻不值一提。”
“他留在鎮子上,就是為了等一個有資格跟他合作,去探索奇門禁區的算師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