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探神手穿著黑色勁裝,袖口繡著銀色羅盤紋,眼神冰冷如刀,直直射向金千洋。似乎金千洋稍有遲疑,就要下令強行將其帶走。
我隨即上前一步,將金千洋擋在了身後。
“歸隊?”我冷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三局的人歸隊?先看看自己袖口的羅盤紋歪沒歪,再掂量掂量有沒有資格站在我麵前說話。”
對麵的探神手抬起手來,指節用力點向金千洋的方向,陰惻惻地開口:“金千洋是探神手金家一脈的人,族譜上寫著她的名字,祠堂裡供著她的牌位,生是探神手的人,死是探神手的鬼!她敢叛逃,就該想到後果。”
“金家老宅裡,她爹娘還等著她回去儘孝呢?她總不會是不想儘孝,隻想戴孝吧?”
金千洋聲音嘶啞卻字字鏗鏘的說道:“彆拿金家壓我!我跟金家已經恩怨義絕,現在,我隻屬於自己。”
“好一個絕情絕義的東西!”那個探神手被噎得臉色鐵青,嘴角抽搐了幾下之後,突然拔高聲音,像是故意說給所有人聽:“諸位看看!這三局的人就是這麼霸道,搶我們探神手的人不說,還縱容叛徒忤逆家族!今天要是讓他們大搖大擺地走了,往後咱們魔門、無鬼宗的人,豈不是都要被三局踩在頭上?他……”
魔門那邊一個絡腮胡大漢立刻瞪起眼睛,滿臉橫肉因為憤怒而抖動:“姓王的……”
他剛說了三個字,蘇淺就冷聲道:“閉嘴!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三局和探神手之間的事情,魔門不做參與,我們走!”
那個魔門弟子勃然大怒道:“蘇淺,這裡不是你做主吧?”
蘇淺嗬嗬一笑道:“你彆忘了,王夜是誰的兒子。”
“你想幫著探神手對付王夜,我不攔著。”
“你自己想好怎麼回去跟少門主交代就行!”
那名魔門弟子,一時間也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蘇淺冷聲道:“沒有其他事情,就跟我走!那些不滿的話,你最好也收回去。讓少門主知道了,你猜會是什麼結果?”
那個魔門弟子頓時打了一個激靈,縮著身子退了回去。
蘇淺對我拱手道:“王先生,後會有期!”
我點頭之間,蘇淺帶著魔門弟子快速離開了薪火職高,也完成了她跟幻狐之間的約定。
魔算子在臨走之前,一直在頻頻回頭去看沈嵐熙,似乎想要跟她道彆。隻是沈嵐熙的注意力全都在前麵的探神手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還有人在關注自己。
無鬼宗的人嗬嗬一笑道:“你們繼續,我們無鬼宗看看熱鬨就可以了。”
那名探神手臉色陣紅陣白之間,也動了真怒道:“金千洋,你想背叛探神手,就不怕秋後算賬嗎?”
“想算賬?”我聲音陡然變冷,每個字都帶著殺伐氣,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在低語:“行啊。但我先把話撂這兒——今天誰敢動金千洋一根手指頭,或者敢往前再走一步。我就跟你們好好算算賬。”
我在奇門禁區裡的一口惡氣還沒出去,探神手就上來觸我的眉頭。
這口氣,我正好撒在他們身上了。
我身後跟著的三局組員反應極快,幾乎在我抬手的瞬間,就紛紛掏出配槍,“哢嚓”一聲拉開保險,槍口齊刷刷對準對麵的人。氣氛瞬間繃得像拉滿的弓弦,連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空氣裡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炸。
那個探神手嗤笑一聲,眼神裡滿是嘲諷,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語氣輕蔑:“你敢開槍?這裡是薪火職高,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周圍還有居民樓!你要是敢在這裡開槍殺人,殺了這麼多人,就算你是三局的人,也承擔不起後果!到時候,不光你要被送上法庭,你們三局的名聲也得臭了!”
“後果?”我從沈嵐熙手裡接過槍來,直接指向那人的腦門,冰涼的金屬讓他瞬間僵住,臉色“唰”地一下變得煞白,身體開始微微發抖。
周圍的魔門和無鬼宗弟子也愣了,顯然沒料到我真敢動槍,原本喧鬨的走廊瞬間安靜了不少,隻有無鬼宗魂幡上的骷髏頭還在“滋滋”作響。
我稍稍上前一步,語氣平靜,卻讓人膽寒:“我告訴你什麼叫後果。我三局辦事,從來隻看該不該辦,不管能不能辦。今天要麼你們讓開,乖乖看著我們走,從此井水不犯河水;要麼,我先崩了你。”
“至於後果,有我在,輪不到你們操心。我王某人在三局一天,就護得住我三局的人,誰想動我的人,就得先問過我!”
我沒等他反應便對身後的組員厲喝,聲音響徹整個走廊:“所有人聽令!但凡有非三局之人靠近三步,無需警告,直接開槍!死活不論!出了任何事,我一人承擔!”
“是!”組員們齊聲應和,聲音裡沒有半分猶豫。
那個探神手被我用槍指住之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冷笑道:“姓王的,我的腦袋在這兒,我看你敢不敢開槍?”
我微微一笑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槍響,震得整個走廊都在晃,對方當場血濺五步。
“我說到做到,從不食言!”我緩緩抬起槍,槍口依次掃過驚魂未定的探神手和無鬼宗的領頭人。
我的槍口每掃過一個人,那人就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整個走廊已經沒人敢跟我對視了。
我沉聲道:“沈嵐熙,帶人收了探神手的兵器。把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走,再放人。誰敢反抗,就地擊斃。”
我聲音一頓道:“衣服給他們留下,總得給他們點體麵不是?”
沈嵐熙剛要動手,探神手的人終於憋出了一句話來:“姓王的,你彆太囂張!今天我們認栽,但這事沒完!以後咱們走著瞧!”說完,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轉頭對身後的弟子道:“我們走!”
那人腦袋還沒再轉過來,就被我一槍打穿了腦袋,他身邊幾個同伴頓時被猩紅的血水噴濺滿臉。
我也冷聲說道:“我說了,我這個人一向說到做到。”
“現在,我改主意了,衣服也不給他們留,把他們給我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