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富貴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搞懵了,抱著冰冷的暗夜甲,胖臉上寫滿狐疑:“老板,你……你這變臉也太快了?
搞得我都有點不習慣了,彆這樣吧,我還是喜歡你剛才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老疤頭笑容愈發卑微,幾乎要滴出蜜來:“哎喲我的少爺,您說笑了!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槍不要的話,我可以先付錢,你看多少合適?”南宮富貴接過破曉槍。
“不談錢,不談錢!”老疤頭連連擺手,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幾人被這戲劇性轉折弄得摸不著頭腦,在周圍敬畏、探究、貪婪交織的目光中,匆匆離開老疤頭的攤位。
幾人又在土豆帶領下草草逛了會兒,便離開了喧囂混亂的霜狼市場。
走在相對僻靜的巷子裡,土豆一臉崇拜地看著南宮富貴:“富貴哥,你家名聲也太響了!連老疤頭這種犄角旮旯裡的地頭蛇都認得!”
南宮富貴被捧得飄飄然,下巴都快揚到天上,得意地甩了甩金發:“那是!現在像我這樣低調奢華有內涵的頂級富二代,打著燈籠都難找!走到哪兒都是金字招牌!”
韓子夜卻一直眉頭緊鎖,巷子裡的冷風吹得他心頭那點不安越發清晰。他停下腳步,聲音低沉:
“富貴,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就算他認出了南宮家的名頭,可那是三十克赤金!
他一個在市場裡打滾半輩子的老油條,怎麼可能連抵押都不要,就讓你把東西拿走?
我看他那樣子,根本沒指望之後還能收到錢。”
“哎呀,葉子哥,你就是想太多!”南宮富貴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拍了拍懷裡的暗夜甲,“這叫人格魅力!懂不懂?咱這身份一亮,他巴結還來不及呢!區區一件背心算啥。”
說著,他大咧咧地將背心塞到韓子夜懷裡,“喏,拿走吧,送你的!”
他話音未落!
“嗒、嗒、嗒……”
急促的腳步聲從前方的巷口陰影裡傳來。
幾乎同時,身後他們來時的方向,也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堵死了退路!
昏黃的路燈光暈下,人影憧憧,將這條狹窄的巷子前後徹底封死。
領頭一人,身材乾瘦,臉上坑窪的疤痕在光影下更顯猙獰,正是老疤頭!他
臉上早已沒了半分諂媚,隻剩下赤裸裸的貪婪和凶狠,渾濁的眼睛死死盯住南宮富貴,那眼神就像是在盯著一塊令人垂涎欲滴的大肥肉。
“幾位,彆急著走啊。”老疤頭的聲音在寂靜的巷子裡顯得格外刺耳。
他緩緩抬起手,指向南宮富貴的腰間,語氣森然:
“真當我這兒是做慈善的呢?識相的,把那把槍——留下!”
南宮富貴一臉懵逼地看著前後夾擊的凶徒,下意識脫口而出:
“喂!老疤頭!你搞什麼鬼?不是說好了到時候再給錢的嗎?”
“到時候?”
老疤頭站在巷口陰影裡,臉上坑窪的疤痕在昏黃燈光下扭曲著,發出瘮人的冷笑,眼神貪婪地盯著南宮富貴:
“小胖子,你們也太天真了!真以為老子會信你那‘回頭給錢’的鬼話?
放你們走了,老子去哪兒找你們?守夜人軍團駐地?老子嫌命長嗎?!”
韓子夜一步上前,將還在發懵的南宮富貴嚴嚴實實擋在自己身後。
目光冷冽如冰,掃過老疤頭和他身後那些蠢蠢欲動的身影。
——果然沒這麼簡單!
他心中了然。
剛才在市場裡,人多眼雜,這老狐狸不敢動手。
一是怕破曉槍這等重寶引來其他更凶悍的覬覦者,二是公然襲擊守夜人,必然招致軍團雷霆打擊!
但現在,這條僻靜無人的巷子,就是殺人奪寶的絕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