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才來了一個,現在又來倆。
傅懷義與易雲碩也有些驚訝,心想這醫生咋這麼年輕呢?
“你們倆誰治?”
兩人互相指。
醫生:“……”
“誰叫易雲碩?”
“我。”
醫生瞪了他一眼,心想可能是真的腦子有問題。
“既然你掛的號,就不要亂指彆人。你是什麼問題?”
“我……我……”平時能說會道的,這會兒倒是不好意思開口了。
易雲碩看向傅懷義。
傅懷義隻得道:“前幾年我們一個朋友犧牲了,他一直走不出來。”
“哦?又是朋友犧牲了走不出來?”
這個‘又’字……
“陸江庭也來找您看了?”
醫生看了他們幾瞬,詫異道:“你們莫非也是因為一個叫王建軍的人犧牲後產生了心理問題?”
二人:“……”
果然如此。
巧了不是?
老王給陸江庭介紹的醫生,也是眼前這位。
“是的,我以前跟建軍關係可好了,他就這麼沒了,我……我挺難受的。”
“那你有什麼表現?對他的家人無限包容,有求必應,以求得到心理安慰?”
這說的是陸江庭吧。
易雲碩搖搖頭,“不不,我不是這樣,我就是隻覺得他走得太突然了,我一時接受不了。”
“他已經走了好幾年了,怎麼現在接受不了?”
易雲碩:“……”
“是發生了什麼事,喚醒了你的記憶嗎?”
“這……”他為難的看向傅懷義,一個勁兒的對他擠眉弄眼。
心想你倒是快說啊,這半天引不進正題,可咋辦啊。
和心理醫生玩心眼兒,他是真的壓力大。
“是的,是發生了一些事。”傅懷義開了口。
醫生看向傅懷義。
“怎麼說?”
他本來想說王建軍可能有甘願赴死的念頭,可轉念一想,人家確實是為了任務犧牲,他這麼一說,人家的犧牲就變得不純粹起來。
人家都犧牲這麼多年了,他不能說這樣的話,這對英雄不公平,畢竟他們隻是猜測。
傅懷義低頭想了一會兒,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
“我們突然發現,建軍同事死前其實是有一件大事要乾的。可惜天不隨人願,他犧牲在了戰場上,他要乾的大事也擱置了。”
易雲碩忙不迭的點頭,“對對,他還給我托夢呢,他說他死得不甘……心。”
眼見著醫生和傅懷義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是……是托夢了嘛。”
這話說得一點兒底氣都沒有。
醫生咳嗽兩聲說:“易雲碩同誌,記住你是軍人,咱們得相信科學,這事話還是少說。”
“是的,不好意思啊,你當我說錯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