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庭麵色一變:“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吞了這錢?”
“你沒吞錢呢?”
“錢是方晴代領的啊,這錢怎麼分配是你們的家事,你們自己都不清楚,怎麼好意思來問我?”
二人:“……”
“事情處理完了,我就回部隊了。”
王忠深吸一口氣,低聲對王建國說:“看來是方晴這個小賤人吞了。”
王建國表情複雜,沒發表意見。
“那等方晴回來再說,她什麼時候下班?”
“不知道。”陸江庭賭氣般的說。
王忠嘴角抽了抽,道:“哼,我們就在這裡等,等到她回來再說。”
“行,那就等方晴回來再說。”
兩人直接坐下來,與他們一家大眼瞪小眼。
他們商量好的,不能一次性把他們逼緊了,得一步步的慢慢來。
不然張口就是又要錢又要房子,還要工作,哪個招架得住?萬一逼急了人家來個橫的,回頭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所以他們的第一步,得先把建軍的死亡賠償金拿到手再說。
陸叢覺得兒子把這件事處理得雖然不夠完美,但也可以了,一會兒看方晴回來咋說吧。
到這兒陸江庭一家都還不知道他們來的真實目地,就以為他們隻是為那筆賠償金而來的。
肯定是傅懷義多的嘴。
當然,陸江庭也挺納悶兒的,以為那筆錢方晴會和王忠平分,或者她拿三分之二都不過份,他是真沒想到方晴一分錢沒給他們。
陸江庭皺著眉頭想,如果這錢沒給,那當初她買門麵的錢可就對不上了啊。
方晴手裡不止有這筆錢,她抱著骨灰盒在領導麵前一番哭訴,說著一個沒讀多少書的鄉下女人沒法養活孩子時,老王看她可憐還主持了一次捐款,大家三五塊的,大方點的一二十的,前前後後給捐了一千多。
晨晨的撫養費,加上他每個月給她寄的生活費,日常開銷是絕對夠的。
也就是說,如果方晴沒有與建軍的父親分錢,她買門麵根本不會差錢。
想到這兒,陸江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一屋的人安靜了許久,陸叢才突然出聲。
“王老弟,我這身子不便,實在不好意思,沒辦法起來招待你們。”
王忠:“……”你們招待了個啥?
好像不躺床的就招待了似的。
“你們趕了幾天的路,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去找個招待所住下來,有事明天再談。”
“什麼?想趕我們走?哼,休想,沒看到方晴我們是不會走的。”
“我不是這意思,主要是方晴這個月上晚班,她回來得十一二點了。”
“啥?”兩人愣了愣。
王建國問:“這什麼班呐,這麼辛苦,還得上到晚上十一二點。”
“不是,你們誤會了。她是下午四點開始,就是你們到她才剛出門,我們要早半個小時過來就能碰到她了。他們晚班的上班時間是四點到十點,有時候活兒多會再晚一個小時,一天算下來也就六七個小時,可比江庭他們還輕鬆,江庭還得上滿八個小時候,去年一年加班,天天上十幾個小時,有時候晚上都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