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他們這是乾啥呢？”
“不知道。”
陸江庭就這麼扒了方晴的衣服，自然也發現了問題。
看著她身上的痕跡陸江庭冷笑一聲，帶著自嘲與荒唐。
什麼都沒說，轉身從衛生間退出來。
他拿了外套和自行車鑰匙就離開，隻是腳步有些虛浮。
陸叢趕緊讓王翠蘭攔住他，“他這臉色不對，快去把他叫回來。”
聞言王翠蘭趕緊追出去：“江庭，江庭這麼晚了你上哪裡去呀？”
“娘，你回去睡吧，我去宿舍。”
“彆呀，咱有話好好說，說清楚。你這樣走……你這樣走我和你爹都不放心。”
“爹，娘，我對不住你們，也……”他最對不起的就是玉瑤。
他們青梅竹馬的感情，為了這麼個爛貨走到這一步。
王翠蘭：“哎呀，這些事就彆說了。什麼對不對得起的，跟爹娘怎麼能說這種話？爹娘做啥都是為了你，隻要你好，就沒有對不起爹娘的。你要不好，才是對不起爹娘。”
聽著這話，陸江庭的眼眶就紅了。
他何其幸運，才能得一輩子一心為他好的父母？
他們雖然不富裕，但給了他們所能給的所有。
建軍當年說過，他們隔壁村有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女娃，女娃的父親是個瘸子，母親是個瘋子，但他羨慕她。
當時他不理解，問他為什麼羨慕她，那個家庭聽起來很不好啊。
他說，雖然她父母很不好，對她而言甚至是累贅，但他們對她很好。
她的父親雖然腿不好，但寧可自己餓著也舍不得餓著她。母親雖然腦子不正常，但誰要是敢欺負她，她的母親能跟人家拚命。
那時候他就知道，有些東西不是豐富的物質能比的。
陸江庭仰頭看天，把眼淚逼回去。
“娘說得對，我還有你們呢。反正都那樣了，我……算了，走吧，回去再說。”
方晴穿好衣服出來，陸江庭母子也回來了。
她有些害怕，避過陸江庭的眼睛，不敢去看他。
陸江庭扶著王翠蘭坐下來，然後拿了一件衣服丟在地上，再把那臥室的門緊緊的關上。
這是堵住門縫，防止聲音傳到臥室裡去把王晨晨吵醒。
床上的陸叢問：“方晴，你又乾什麼蠢事了。”
方晴明白陸江庭已經知道她身上發生的事了。
猶豫了一會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江庭，你掐死我吧，你掐死我算了。”
王翠蘭與陸叢都不明所以。
陸江庭推開她，像嫌棄什麼臟物似的後退了兩步。
“怎麼？敢做，沒臉說了？”
方晴哭著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剛才在外麵撿瓶子，被……被人打了。”
她終究是沒敢說出自己被強的事，她在堵陸江庭也不敢說出來，否則床上那老不死的能當場氣死。
“什麼？你被什麼人打人？”
“我不認識，就幾個混混，好像喝了酒，吆喝一聲就衝我過來，對著我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黑燈瞎火的，我也沒看清他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