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知道的這事兒還是一個巧合,我去妹妹那裡借電話,無意間撞見她跟一個眼鏡男拉扯,那男的說什麼跟他就像個裹腳女人似的,跟那黃毛就……唉!那家夥口無遮攔,說得可難聽了。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之間什麼關係,但我不能看咱妹妹被人欺負不是?我上去就跟他打了一頓,那家夥居然說要報警。畢竟不在咱們的地盤,這要鬨到局子裡去,要是壞了大事兒可就完了,我也害怕呀。”
易雲碩煩躁的揉了揉頭發,低聲道:“也怪我衝動了,打是打爽了,倒是給妹妹惹了麻煩。妹妹讓我先走了,我不知道她怎麼跟眼鏡男說的,眼鏡男最後也沒告我,但是妹妹讓我保密,這事兒不能說出去。”
“就這樣?”
“是的,我聽妹妹喊那眼鏡男的名字,叫什麼郝少為的。”
傅懷義記得,以前傅雅彤談的那個對象,就叫這個名兒。
“義哥,你突然打聽姓郝的,可是這小子?”
傅懷義眉頭深鎖,輕輕點頭。
易雲碩握了握拳頭,道:“該死的,這小子不會還在糾纏妹妹吧?嘿,還當是在國外,老子怕他呢。咱現在回來了,可不怕他。查出來他是哪裡人,咱們弄死他去。”
“嗯,這是自然。”
傅懷義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我都告訴你了啊。”
傅懷義:“……”
“就這?”
“對呀,就這。”
傅懷義無語了半晌。
“你也沒問她跟什麼眼鏡男,黃毛,到底都什麼關係?”
“我……這事兒咋好問啊?我沒好開口。”
“你……”傅懷義舉起手。
易雲碩往後一縮。
傅懷義又把手放下來,歎氣道:“算了。”
玉瑤知道,她不說,他又不能問。
兄弟知道的不多,但沒關係。
查到姓郝的自然就明白了。
這不過年了嘛,沒準兒那廝在國內也說不定。
下午還沒開始上門,正是午休的時候。
他去打了個電話,問大伯娘去。
以前他們兩個處對象的時候,大伯娘可是讓人把那小子查得清清楚楚的,毫無費力傅懷義就知道了所有消息。
“我讓人把他的資料送到你家裡去。”
“謝謝。”
“跟我還客氣啥?懷義啊,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來?我聽說雅彤跟他分手了。”
“嗯。”
“怎麼?又和好了?”
傅懷義頓了一下,說:“這事兒以後跟您說。”
“好好,那我不問。”
年輕人分分合合的,大伯娘已經見怪不怪了。
晚上他就拿到了那份資料。
郝家,祖上有些本事,出過大官。
還在舊社會家裡開學堂,開藥房。
打得最狠的那幾年,他們家思想覺悟高,上交了一些中醫方子,加上又立了功,倒是沒趕上抄家。
雖然沒有人入政,但也是個傳承百年的家族,是有些底蘊的。
可惜傳到子孫後代不太行了,舊社會的學堂沒法開,後人主攻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