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替她掩好被角才離開,順手帶上了房門。
冬梅在床底下躲了一會,確定春桃走遠後,這才緩緩爬出來,此時的她,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濕了一大片。
她的帕子一直捂著鼻子,走到香爐前將香爐滅了,生怕多吸入那迷香。
忙完這一切,冬梅這才重新打開櫃子,打開匣子,在一堆雜物中,發現了一疊陳舊的書信。
她顫抖著拿起書信,快速翻閱。
可她識字不多,看不明白這書信裡的內容。
她想將這些書信都帶走,可又怕這樣大的動作會被察覺。思索再三,她從中抽取了一封裝在懷裡,其他的又重新整理好放回小匣子裡。
或許這些就是秀禾要她尋找的證據呢!
她回頭看著在床上熟睡的蘇杳,見她呼吸平穩,這才開門離去。
冬梅剛出屋子,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看到迎麵而來的陸懷瑾。
“奴婢見過大人。”她趕緊行禮。
陸懷瑾壓根沒看她,直接掠過她進了屋子。
冬梅長舒一口氣,可她剛才撞見陸懷瑾這件事,讓她心神不寧。
若是被主家發現自己偷了東西,那後果不堪設想。
可如今,信件已經到手,卻不知該不該送出去。
她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滿心焦急。
冬梅看了看自己那根秀禾送給自己的銀簪,一咬牙,還是去了白日裡的那片樹林。
秀禾早已經等在那裡,許是等了許久,臉上有幾分不耐煩。
“秀禾姐!”冬梅討好著小跑上前。
她顫抖著從懷中掏出那疊偷來的信件,雙手遞向秀禾,“我可算拿到了,差點把我嚇死了!”
秀禾一把奪過信件,迫不及待地翻看。
可看著看著,眉頭越皺越緊。
“這都是些什麼!”
“秀禾姐,怎麼了?我拿的不對嗎?那裡有好多書信,我……我不識字……”
“這不過是蘇杳和國舅府的趙姨娘之間普通書信來往,根本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冬梅嚇得一哆嗦,臉上血色儘失,囁嚅道:“我……我明明看著這匣子隱秘,以為裡頭定是要緊物件。”
秀禾失望地看著麵前之人,心底早已將冬梅罵了個狗血淋頭。
“對了!秀禾姐姐,我想起來,匣子裡還有一封特彆舊的信,當時慌亂,沒來得及拿,說不定那才是關鍵。”
秀禾強忍著內心的厭惡,擠出一絲笑容,拍了拍冬梅的肩膀。
“妹妹彆慌,你這不是頭一回做這事嘛,難免疏漏。也怪姐姐不知道你不識字,不如妹妹下次將那些書信都偷出來,姐姐可以自己找。”
“這……這……我有點怕……”
“妹妹莫怕,姐姐也不是讓你今天就下手的。咱們再等合適的時機,既然你已經知道那些書信在哪裡了,總歸會有機會下手的。”
……
另一邊,陸懷瑾瞧見蘇杳安穩躺在床上。
“杳兒,醒醒。”他輕輕喚道。
可連叫數聲,蘇杳卻毫無反應。
陸懷瑾心中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