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夫人,可是謝府的主母謝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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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夫人她如何了?”
“夫……夫人她……昨晚又吐了半盆血……大夫開的方子全不管用,柳姨娘還……還說夫人是裝病……”
雨越下越大,蘇杳命人將張婆子送回了國舅府。同時也讓張婆子帶了話給趙芷柔,約她在醉香樓一聚。
趙芷柔如約而至,醉香樓的雅間內,小二為他們上了菜,隨後關上了門。
趙芷柔:“阿杳你怎麼約我了?我聽說陸首輔出了事,如今你怎麼辦?”
“趙姐姐,我來找你主要是為了另一件事。”
趙芷柔不明所以,看向蘇杳。
蘇杳清退了屋裡的人,就連自己身邊的春桃和趙芷柔的貼身丫鬟小菊都隻能退到屋外守著。
“什麼事那麼神秘?”
蘇杳從袖中摸出一封信,放在桌上。
趙芷柔微微蹙眉,“這什麼?”
“趙姐姐,且看這個。”
……
深夜,國舅府。
小菊伺候完趙芷柔,見謝蘭辭踏入房門,便斂聲屏氣地退了出去。
趁著四下無人,她喚來另一個丫鬟頂替差事,隻推說腹中不適,便借著由頭,腳步輕悄地往謝夫人的院落去了。?a′n¨x`i!a¢n¢g/j`i!.+c~o^m+愛尚
到了院裡,她低聲稟道:“今日趙姨娘與首輔府的蘇姨娘見了麵,回來後便一直心神不寧的。”
謝夫人嘴角微微揚起,“她們見麵說了什麼?”
“奴婢隻隱約聽到與信有關。”
“可是蘇杳給了她一封信?”謝夫人追問。
菊遲疑了一下:“是……好像是那樣。”
“好像?”謝夫人的目光驟然沉了幾分。
小菊垂首將頭埋得更低:“奴婢和蘇姨娘的丫鬟都守在雅間外,她們說話時特意掩了窗。偏生那醉仙樓人聲鼎沸,後廚摔碗聲、樓下說書聲亂作一團。奴婢屏息凝神,隻斷斷續續聽見蘇姨娘將信遞予趙姨娘,正要聽下文……然後……”
“然後怎麼了?”
小菊頓了頓,指尖絞著帕子,“隔壁雅間突然爆發爭執,摔杯砸碗聲震得牆板發顫,此後蘇姨娘的話音便輕得像飄在雲端,再難聽清了。”
謝夫人手指緊緊捏著杯子,似乎還在思索什麼。
“夫人,好事啊,看來好戲終於要上演了。”
“可我總覺得不放心,那趙氏明明日日都能見到夫君,怎麼今夜會如此安靜,她難道沒有把信交出去?”
“可能還在想找什麼由頭吧。/~a\o′s?h`u′o\z/h~a+i+.¢c¢o,m^依奴婢看,且容她再蹦躂兩日,咱們坐山觀虎鬥便是。”
幾日光景悄然而過,謝夫人依舊沒有等到動靜。
她終是捺不住心頭燥意,揚聲吩咐:“去!將小菊那丫頭給我叫來!”
小菊踩著碎步進門,謝夫人將茶盞重重磕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