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都在錦衣衛待了一年多,背景都是孤兒,與海仲兒子的身份吻合。?u?`
周默人緣好,平日裡與其他錦衣衛稱兄道弟,查案時也格外積極,看起來沒什麼異常。吳遠則相反,低調得像個透明人,除了必要的公務,幾乎不與人交流,連住處都選在偏僻的巷子深處。”
他頓了頓,語氣裡帶著幾分疑惑:“可他們若是海仲的兒子,為何隻進布莊卻不拿紅褲衩?是已經通過其他方式拿到了消息,還是在試探我們?”
“屬下覺得,吳遠的嫌疑更大。他刻意壓低帽簷,顯然是怕被人認出來。周默雖然也進了布莊,可他平日裡就常去錦繡莊買布,說是給鄉下的親戚帶,倒也說得過去。”
蕭遇沒有立刻下結論,而是拿起名單,若有所思。
“周默的籍貫寫的是順天府宛平縣,父母早亡,由叔父撫養長大,一年前通過錦衣衛選拔入職。吳遠的籍貫是河間府,父母雙亡,也是一年前入職。兩人的背景都很乾淨,乾淨得有些刻意。”
他忽然抬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明日,你讓人分彆盯著周默與吳遠,看看他們會不會去見劉媽媽,或是有其他異常舉動。尤其是吳遠,他既然按了暗號,說不定會在夜裡聯係劉媽媽。”
“是,屬下明白。”
南風應下,又想起一事,“那沈青呢?他雖然不在孤兒名單裡,可他深夜在布莊門口徘徊,也很可疑。”
“沈青……他的背景是良民,父親是京城的小商販,按理說不該與海仲有牽連。¨x^i¢a!o~s^h\u/och+i·..c\o\m^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讓人也盯著他,隻是不用太費心,重點還是周默與吳遠。”
南風點頭退下後,蕭遇獨自坐在書房裡,看著桌上的名單,陷入了沉思。
陸府書房內,陸懷瑾展開蕭遇派人送來的密信,信紙上麵清晰列著沈青、周默、吳遠三人的行蹤記錄。
連續三日,周默每日按時到當差,閒暇時便與同僚去酒館喝酒,言行舉止與往日無異。
那個吳遠依舊獨來獨往,除了處理公務,就待在自己的住處,連門都很少出。
沈青則按部就班地巡邏,偶爾會去布莊附近的茶攤喝茶,卻從未再靠近錦繡莊半步。
“盯了三日,竟半點異常都沒有。”
陸懷瑾將信紙放在桌案上,指節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若有所思。
可如今看來,對方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謹慎。
長亭站在一旁,躬身回話:“大人,屬下不相信那些錦衣衛,也派了我們自己的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他們三人,連他們去茅房都沒放過,可確實沒發現異常。”
“劉媽媽那邊呢?”陸懷瑾抬頭問道。`蘿拉¢小?說·~無\錯′內?容\
“劉媽媽這幾日一直待在老夫人身邊當差,除了去小廚房取飯,就是在屋裡做針線,沒出過府,也沒與任何人傳遞消息。”
陸懷瑾瞪了一眼站在另一旁的蘇杳。
蘇杳滿臉委屈,雙手絞著帕子,顯然她在府裡做的那些小動作都被陸懷瑾知道了。
“你聽到了?”
“夫君,我已經知道錯了,可夫君突然說危險,就不讓我查,我這心裡哪裡放得下。”
“所以,你就讓青蘿假扮翠羽騙劉媽媽?”
“那我不是沒辦法嘛!錦衣衛我惹不起,但劉媽媽那日晚上真的來了,我敢肯定,她就是有問題的。”
“除了那晚,她再也沒去柴房附近窺探。你又怎麼看呢?”
蘇杳被問的發懵,一時間無言以對。
“難道劉媽媽真的沒上當?還是說,她已經通過彆的方式,確認了翠羽已死,所以不再關注柴房的動靜?”
“是不是我們的戲演得太假,被劉媽媽看穿了。”春桃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