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怎麼會……怎麼會是表嬸……我們待她不薄,她為什麼要這麼害我?”
“我定會為你討個公道。”陸懷瑾肅色道。
“去把陸忠夫妻喊來。”
陸懷瑾看了一眼長亭,長亭領命:“屬下這就去。”
門外就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不過片刻,長亭就領著陸忠夫妻走了進來。
王氏看到坐在主位上臉色鐵青的陸老夫人,又瞥見輪椅上渾身是傷的蘇杳,一臉無辜相。
“老夫人,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把我們夫妻叫來?還有杳兒,你這是受了什麼傷?怎麼傷得這麼重?”
陸忠也跟著附和,臉上滿是疑惑:“是啊老夫人,我們剛才還在院裡忙活,就被人直接帶過來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往日裡,陸老夫人對王氏這個遠房表親還算客氣。
可此刻心裡滿是懷疑,哪裡還會給她好臉色?
她重重拍了下桌案:“王氏,你彆在這裝糊塗。我問你,那日是不是你讓小廝特意去書齋附近晃悠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王氏臉上僵住,委屈開口:“老夫人您這說的是什麼話?
那日我隻是路過書齋,見門口的落葉堆了不少,正好看到府裡的小廝路過,便隨口提醒了一句,讓他記得叫人來清掃。
這怎麼就成了我的不是了?難道提醒清掃院子,也有錯嗎?”
她說得理直氣壯,甚至還微微紅了眼眶,看起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
陸忠連忙幫腔:“是啊老夫人,內子一向心善,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您可彆聽旁人亂說。”
陸懷瑾冷笑一聲。
“恐怕不是誤會。大家有所不知,那日杳兒和初堯會去書齋,是都收到了匿名紙條。
若不是這兩張紙條,他們根本不會同時出現在書齋,更不會落入彆人設好的圈套。”
陸老夫人愣住:“還有這種事?你們怎麼不早說?”
陸母也滿臉詫異,看著蘇杳和陸初堯,顯然都是第一次聽說紙條的事。
“初堯,懷瑾說的是什麼紙條?”
陸懷瑾沒理會眾人的質問,目光直直盯著王氏。
“而這一切,都是你精心預謀的。我們的人在你屋內搜查時,找到了和匿名紙條一模一樣的宣紙和墨汁。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紙?墨汁?這些府裡上上下下誰沒有這些?
怎麼就能斷定是我做的?懷瑾你這麼說,也太牽強了!”
她說得合情合理,連陸老夫人都有些動搖。
她看著陸懷瑾,猶豫地開口:“是啊懷瑾,王氏說的也有道理。
這宣紙確實是府裡常見的,光憑這一點,確實沒法斷定是她做的。你是不是……是不是哪裡查錯了?”
“王氏,既然你說紙條不是你寫的,敢不敢當場寫幾個字?”
王氏臉色一白:“寫就寫!我沒做過的事,難道還怕寫字不成?”
很快,丫鬟就端著筆墨紙硯走了進來,將東西擺在堂中的桌子上。
王氏走到桌前,深吸一口氣,拿起毛筆,看向陸懷瑾:“寫什麼?”
“就寫紙條上的內容。”
王氏握著筆蘸了墨,在宣紙上寫下那幾個字。
寫完後,王氏將筆一扔,像是卸下了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