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杳怔愣一瞬,她握緊陸懷瑾的手,腦海中浮現出自己最親的人。?m·a!l,i′x\s~w!.?c?o~m?
是她的家人。
若是家人遇到危險,她想,她定然會不顧一切地去保護他們的。
哪怕是要了自己的命,也心甘情願。
“夫君,你的意思……王氏要包庇之人是陸忠和陸瑤?”
陸懷瑾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今天看到陸忠對待王氏的態度了?”
蘇杳點點頭,陸忠在王氏出事後,第一時間就想與她撇清關係,很是薄情。
“陸忠和王氏,更像是搭夥過日子的。若是幕後之人是陸忠的話,王氏早就把他供出了。”
“那夫君的意思是,她想要保護的人是……是陸瑤?”
“王氏雖然惡毒,可她卻是個母親。於她而言,陸瑤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也是她在這個世上最牽掛的人。”
蘇杳張了張嘴,難以置信。
“夫君,會不會弄錯了。表姑娘與她娘不一樣啊,好幾次,都是表姑娘幫我的。”
陸懷瑾揉了揉她的發頂。
“你啊,就是太單純。陸瑤何時幫過你?”
蘇杳卻振振有詞。
“之前母親將遠哥兒抱走,我一連幾日都見不到孩子,還是陸瑤在娘麵前替我說了好話,才緩和了母親與我的關係。,蘭¨蘭*文.學^追最*新,章`節¢”
“你以為她是在幫你?”愛尚
陸懷瑾無奈搖了搖頭。
“我問過母親身邊的張媽媽,陸瑤每次去給母親請安,雖然嘴上是說著你不容易,可話裡話外都在說你不會帶孩子。
母親本就疼思遠,聽了這些話,還以為是你不想帶孩子,私下與陸瑤抱怨的。她這才將思遠留在她身邊。
後來是我去開口,把孩子要了回來,你可記得?”
蘇杳愣住了,一雙杏眼眨了眨。
陸懷瑾見她還是不明白,又道:“她帶你去見那花和尚,是何居心?”
“這……”
“你的衣衫,她經手後,你不過穿了半日,就渾身起紅疹過敏,你也覺得是巧合?”
蘇杳的麵色漸漸青白,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我以為是我吃錯了東西。”
“春桃伺候你那麼久,何時出過這種差錯,怎麼會讓你碰發物?”
蘇杳輕輕“嗯”了一聲。
“還不信?”
陸懷瑾終是狠了狠心,說出了最讓蘇杳無法承受的事。
“就連思遠滿月宴那日,你從陸瑤手中接過孩子,孩子就哭鬨不止,可還記得?”
蘇杳自然不會忘記,為此,她當時還難過了好一陣。看·書君·?免`費′閱`讀`
“這事也是她所為?”
“乳娘告訴我,當日給思遠沐浴,就發現思遠的腰間有一塊淤青。
若不是當時孩子身上疼的厲害,你抱著他的時候,又怎麼那般撕心裂肺的哭?”
這句話,徹底擊垮了蘇杳的心理防線。
若是之前那些陸瑤對她做的事,她尚且能原諒。
可一旦牽扯到了自己的孩子,她定然接受不了。
那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命根子啊。
蘇杳的眼淚湧了出來,雙手止不住地發抖。
她再也沒了底氣,隻是捶著陸懷瑾的胸口。
“夫君為何不早點告訴我!我還將她當好人,還對她掏心掏肺。
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
是我眼瞎,是我眼盲,才會錯信了這種惡毒之人,連兒子都跟著受了委屈。”
陸懷瑾任由她捶打自己,待她情緒平複一些,將她摟緊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