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將手伸進兜裡,那冰涼的項鏈就讓宮野小姐下定了決心——
不論自己最後怎麼樣,她一定要保證誌保有一個姐姐,一個親人。
有些不舍地用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那枚琥珀狀的項鏈,然後宮野小姐就將那個自己一直貼身帶著的琥珀項鏈取出。
然後在已經變得有些昏暗的倉庫裡向著明美快速地晃了幾下,剛好能讓她清楚的看到那琥珀的光澤的同時看不太清具體的內容。
“明美……其實我在將那個袋子從你身上收走的時候,我偷偷換掉的其中那枚真的指針。”
也許是考慮到琴酒隨時都有可能結束掉這一個【循環】,又或者害怕明美察覺到什麼。
宮野小姐的語氣變得低沉下來,然後故意顯得有些急促。
“所以我們是不是能用這個和你說的那個故事時間線來進行談判……”
宮野小姐真希望此刻自己手中的指針的就是真的,但她就知道這並不是。
“不,這很難解釋。”
宮野小姐就立刻打斷了明美的思考,她快步走向前一步,然後聲音顯得更加急迫了一些。
“明美,我需要一會你向我開槍。”
宮野小姐的話就讓明美的瞳孔微微一縮,她不明白為什麼宮野小姐又要突然說起這件事。
“我是不會朝你開槍……”
宮野明美那小小的抗拒的聲音就立刻被宮野小姐打斷。
“現在沒有時間細說了,但是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宮野小姐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很堅定,在宮野明美看不到的地方,握著項鏈的指節卻因為不自覺地用力而有些泛白。
這當然是假話。
宮野小姐甚至此刻都不能確定自己計劃能否成功。
這個計劃裡最大的問題就在於【工藤新一】本人的想法——
在於他是否能認出來這對“雙胞胎”就是前去委托他尋找丟失的項鏈的人,在於他能否抑製住內心的憤怒,像過去一樣選擇救助哪怕一個瀕死的罪犯。
但是宮野小姐就這樣說道。
“這都在我的計劃之內,把它當成一個真實的戲劇就行,明美。”
然而,即使她這麼說,宮野明美還是抗拒地搖了搖頭。
努力讓自己露出一個平靜的笑容,宮野小姐讓自己的聲音稍稍顯得柔和一些,就像是在試圖安撫眼前的自己一樣——
“你可以不瞄準致命部位的,明美。”
“隻需要讓它看起來真實一點,讓我流點血就足夠了,明白嗎?”
宮野小姐停頓了一下,她試圖讓自己顯得更加安全。
“你可以選擇不瞄準我的臟器,我會指揮你瞄準的,隻需要避開大動脈,這很簡單。”
她甚至開了句玩笑來緩和一下氣氛。
“甚至如果運氣好的話,甚至都不會影響我繼續跑動。”
宮野明美就盯著宮野小姐的眼睛,她緊緊地抿著嘴唇。
“你要向我保證……”
宮野小姐看著她,眼神中閃過的一絲柔軟很快又堅定起來。
“我保證我們都不會有事的,明美。”
她輕聲地說,“隻要按照我說的來做,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一邊向宮野明美叮囑她應該避開自己的那些部位,宮野小姐低下頭,她就緩緩地彎下腰去拾起地上的槍。
她就第一次向著那名一直追尋著真相的偵探祈禱。
祈禱他能在不久後的槍響的瞬間就來到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