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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
&nited……
有許多數學家都曾試著“馴服”這個命題。
甚至，他們試著通過某些“層級”來試著來讓這一超越了“邏輯”的事物屈從於“邏輯”本身。
很可惜的是，這些層級化的“無窮”都隻是基於一種，或者某一種公理體係的定義於存在。
因此，這種可以比較的無窮，不過是在前麵加了定義的“無限”罷了。
就像一厘米線段上的點與兩厘米線段上的點的數量是一樣多的，兩者都擁有相同的“無窮大”級彆。
那麼，有沒有比這更大的無窮呢？
通過阿列夫層級，我們能夠通過反複取冪集，生成嚴格遞增的無窮序列。
是的，這就像一條位於“無窮”、稱為“無窮”的階梯。
隻要位於一個公理體係之中，你可以不斷地將無窮往上更多的推進。
某種意義上，數學上對於“無限”的定義，正是一種“削足適履的藝術”。
當然，這無疑是人類智慧的結晶。
這種對於“無窮”的馴服，無疑證明了人類的偉大。
但是——
有些事物是超越了這種邏輯的。
超越了語言的邊界的“無限”。
或者說，真正意義上的“無限”，哲學意義上的“無限”。
“真正”意義上的“無限”，已經到了一種無意義的“無限”——
便是此刻的請假條小姐所擁有，以及她所要麵對的東西。
她離開不了那個如今被稱為【本宇宙】的【殼】。
甚至，連摧毀它也做不到。
這無疑也是自然的。
哲學意義上的“無限”顯然做不到比較，就像此刻她同樣妄圖撼動【殼】的“無限”一樣。
實際上，柯南和林升不創造出更多的宇宙，來用作基地是有原因的。
先不提那些宇宙會有可能觸動【殼】的機製不說。
依托於蒼白太陽的光輝。
或者更乾脆地說，隻要是還存在於【殼】內，“偵探”和“案件”就依舊會遍布。
更重要的是——
此刻聯盟所在的“宇宙”的的確確是“無限”的。
一個它的大小，和更多的它的大小，都是無限。
這毫無意義。
那麼，如果要摧毀掉它呢？
如果摧毀一個這樣的宇宙，和摧毀許多個這樣的宇宙，誰需要的時間更多呢？
都是無限。
需要怎樣的力量，和怎樣的時間呢？
也都是無限。
這是無法被任何語言描述，超越一切比較的終極。
因此，在【殼】中，摧毀所謂的“單體宇宙”和所謂的“多元宇宙”的消耗，可以說完全相同——嗎？
不，你隻能說，所需要的都是“無限”。
當然，如果你非要給它加上一個類似數學符號的限定，就另當彆論了。
總之，這些對於無窮的定義，都依賴前置框架。
這也正是哥德爾不完備性的延伸——我們永遠在係統內部描述係統之外。
當我們在說某一種無限大於另一種無限時，它注定都在一個“公理體係”之內，
也就是說，這實際上是在用有限邏輯為“無限”劃定可理解的邊界，並在邊界內進行相對比較。
那麼如何真正觸及它呢？
即使是虛假地觸及它。
——用CYZ效應就完事了。
但問題是時間。
此刻，請假條小姐就盯著麵前的“無限”歎了一口氣。
她到底摧毀了這個所謂的【本宇宙】多大的距離呢？
這個數字隻能用那個已經低到令人麻木、無聊與無趣的字眼來形容。
無限。
就像過去她所說的——
熄滅那個【蒼白太陽】對於請假條小姐並不是難事。
但她所做的，似乎並不真實的存在，即使那些對應的表現再怎麼真實，也沒有意義。
甚至，她試著回退到那個“時間節點”。
不論是那一開始使宇宙破缺的漏洞，亦或者【名偵探柯南】觸動【殼】的機製的那一瞬。
但無論如何，那兩次也僅僅是“接近無限”罷了。
因此，請假條小姐唯一能做的，就是試著用“無限”的CYZ效應，來去撼動同樣“無限”的【殼】。
“唉————”
她又歎了一口氣。
真正的“無限”怎麼能夠“完成”呢？
一旦自己試著用“無限”去觸碰，便會陷入那個古怪的、超驗的、超越了邏輯與描述的名為“無限”的漩渦之中。
“哼，還是我自己捏一個好了。”
但自己已經捏過好多遍啦！
少女皺了皺眉頭，像是泄氣了一般，看向自己塞在圖書館裡的那些宇宙。
接近“一比一”複刻的【型月宇宙001】和【柯南宇宙002】。
“也就是說……隻有完成了才能夠完成，否則都是一樣的。”
這似乎是一道天塹。
我是說，就和“無限”一樣寬廣無邊的天塹。
在請假條小姐看來，沒有什麼比這更令人絕望而不可跨越了。
“除非一開始就是完成的無限，否則就做不到，達成它需要一個……已經達成了的結果。”
雖然聽起來有些繞口，但事實大概就是這樣。
此刻，請假條小姐便重新回到那發出著平靜的柔光，空氣中帶著好聞的檸檬味清香的實驗室。
一種與她“懶惰”和“無所謂”的性格完全相反的脆弱情緒，就在內心浮現。
她望向一旁正往嘴裡塞某種古怪幾何發光體的亮亮博士。
“喂——亮亮博士，你說我真的存在嗎？”
……
“這種來自蜷縮維度的生物感覺還……”
對於亮亮博士來說，今天又是不算休假日的休假日。
啊，說來就很算得上悲催，亮亮博士並非是那種“冷冰冰”的角色。
就比如——
他的老媽今天喊他幫忙。
雖然能夠用實體投影或者機器來替代，但反正在這【第三循環紀】即將結束的時候也沒有什麼事……
——才怪啊啊啊啊！
總之，可憐的亮亮博士就在午睡中被喊起，在接近40°高溫的中午出門，然後一直忙到下午接近6點才回到實驗室。
筋疲力竭，腦袋空空。
甚至都不知道該往實驗日誌裡寫些什麼東西。
亮亮博士把嘴裡的碎片“咽進”自己的大腦，感受著那些漂浮的“玻璃體”碰來碰去，在掠過自己大腦的褶皺時，發出七十七種味道和聲音混合在一起的。
“您的助手正在向你提出疑問。”
“您的助手正在使用CYZ效應將你恢複至‘正常’狀態。”
“您的助手正在‘毆打’——”
後麵的事情不用自己戴在手上的TDD記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