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駕駛著斯紮克飛船向【在因】星趕去,路途上,【凱】與伽古拉正用禦言和立花的佩劍在對練。
船艙內,他們的身影在燈光下交錯。
銳利的劍,銳利的眼,二者打得十分激烈,十分火熱。
伽古拉牢牢地壓製著【凱】,用刀將他逼到了角落中。
“爭鬥是由情感引發的,比如憎恨,或是保護他人的情感。”
“但是,在戰鬥中,感情隻會成為阻礙。”
伽古拉這樣說道,試圖讓【凱】領悟自己的人生經驗。
坐在一邊旁觀的祁明突然開口:
“不,感情並不隻是有害的。”
“在強烈的情緒激蕩下,在人們的聲援下。為了擊敗可怕的敵人,為了回應人們的祈願,奧特曼會迸發出數倍於往常的力量。”
這就是所謂的【唯心爆發】,《戴拿》中的【守護戴】和《澤塔》結局的【原生澤塔】的表現就是最知名的例子。
伽古拉一怔:“有這種事?”
聽起來有點不科學,不合常理。
這就是奧特戰士的世界嗎?
【凱】則一臉向往:“真的嗎,前輩你有過這樣的經曆嗎?”
祁明:“沒有,我隻是聽過,但我並沒有做到過。”
他的戰鬥始終保持著近乎冷酷的理性,即便麵對最危急的局勢,他也隻會計算著最優解,並且思考退路。
他隻急眼過兩次,一次是博伽茹要把地球炸了——然後格利紮就來救場了。
還有一次是得知惠美差點就遇害了,然後他暴打了溝呂木變成的黑暗梅菲斯特。
出完氣後,他又恢複了冷靜,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一招一式的得失上。
想要讓祁明懷著一腔熱血,帶著洶湧的情緒去戰鬥,那太難了,他大多數情況下是波瀾不驚的。
“如果你想成為真正的奧特戰士,你就一定不能忽略情感的力量。”祁明這樣道。
【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而伽古拉意識到自己的方式無法完全兼容“奧特戰士”後,接下來則不再言語,隻是沉默地和【凱】對練。
這時,禦言悄然探出頭來,目光緊盯著伽古拉精湛的劍術。
而【凱】也意識到了伽古拉在“說錯話”後低沉的情緒:
“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向祁明前輩和伽古拉學習。”
“如果沒有好的技巧,僅憑情緒帶給我的力量也很難保護好所有人吧,我想在所有地方都做到最好。”
這讓伽古拉重新恢複笑意:“那當然,你要向我學習的地方還多著呢,多到你想哭。”
隨後,伽古拉一腳將【凱】擊飛出去,結束了這次對練。
“好厲害……”禦言暗道,在她看來,這是無可挑剔的劍技。
“你好強。”被擊敗後,【凱】並沒有感到沮喪,反而誇讚道。
“那還用說?”伽古拉也忍不住笑了,他能感受到【凱】說這話是真心的。
祁明注意到了探頭觀察的禦言,所以他將【凱】和伽古拉叫到近前,小聲指出了他們剛剛戰鬥中的破綻,還有可以優化的地方。
見祁明每句話都說到了點子上,兩個人非常讚歎。
【凱】:“祁明前輩也精通劍術嗎?那你也指教下我和伽古拉吧。”他想和祁明對練。
祁明:“不,我的劍術很一般,我所學習的技藝也不一定有伽古拉的‘蛇心流’強。”
“隻是我的反應速度比較快,因此總能在戰鬥中做出最優解。”
馬上就要去才氣博士的老巢戰鬥了,為求一戰功成,他要節省體力。
伽古拉點頭認可,覺得這是在戰鬥中千錘百煉中的敏銳神經,更加堅信了祁明是個老牌的奧特戰士。
他很想問祁明“你覺得我有成為奧特戰士的資格嗎”和“真正的奧特戰士應該是什麼樣的”,但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
訓練結束後,祁明和【凱】去休息了,最後走的伽古拉被禦言攔住了。
禦言一臉地殷切:“你的劍術好厲害,是什麼流派的?”
在伽古拉說出“蛇心流”三個字後,禦言更興奮了:“沒想到我竟然能親眼看到我夢想中的劍法!如此高超的劍術,讓我很憧憬。”
她的誇讚卻沒有如同【凱】那樣讓伽古拉高興,伽古拉一臉冷漠:“這不過是奪人性命的技巧罷了,可千萬彆對此有憧憬。”
禦言真摯道:“請教教我吧,我真的很想學習蛇心流的劍術。”
伽古拉:“我拒絕。”說完,他繞開禦言轉身就走。
禦言仍不放棄:“彆說你因為我是女人才不教我。”
伽古拉:“我還有任務,沒時間浪費在其他事情上。”
為了向未來的師傅展示自己的天賦,禦言連忙道:“剛剛看你舞劍,我已經記住一些了。”
伽古拉連忙道:“彆亂來,這隻會傷到你自己。”
雖然外表冷漠,但他內心中也有著柔軟的地方。
禦言堅持著說:“我想變得強大,為了保護天照女王陛下。”
伽古拉聞言不由得冷笑:“可你的女王陛下並不想戰鬥,就是因為她受人保護,才能如此悠哉地說出些天真的話吧。”
禦言一聽自己效忠的女王被這樣評價,不由得向前一步:“不,天照女王陛下絕不是你說的那樣。”
伽古拉不屑一顧:“是嗎,那關我什麼事?”
他轉身走了出去,但禦言跟了過來,連忙道:
“你的內心受過創傷吧,立花以前的表情也和你一樣,那是被信賴之人所背叛的表情。”
“背叛你的人是一位女性嗎?你身手不凡,長得又帥,應該很受女人的喜歡吧。”
伽古拉不由得笑了:“我的確被信賴之人所背叛過,但不是女性。”
禦言:“那就是朋友了?是【凱】嗎,還是那個獨斷專行的祁明?”
伽古拉搖頭:“凱?那家夥可從沒想過要背叛彆人,他就是個典型的笨蛋。”
“祁明的話……雖然相識不久,但我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正氣。”
“他的果斷是為了大局在考慮,你們應該相信他的話。”
“至於背叛我的人……是我自己。”
說完後,伽古拉露出了略帶苦澀的笑容,在禦言驚訝的目光中離去了。
背叛自己?是什麼意思?
感覺好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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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小時的航行後,斯紮克飛船終於到達了【在因】星的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