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心底冒出猜測，嘴巴不自覺念叨出聲，“難怪上次布雷斯...”
“什麼，他怎麼了？”
潘西偏頭望向她，眼底填滿疑問。
她眼神一頓，假裝擺弄起桌麵上的飲料，“沒事。”
“你們在聊什麼呢，外麵都能聽見裡麵嘀嘀咕咕的動靜。”
門外傳來零碎雜亂的腳步聲，德拉科的聲音緊隨其後，西奧多抬腳跨進門內，餘光瞥了莉娜一眼。
“嗯，她們倆的表情透露出驚訝，估計正在討論什麼秘密事件。”
莫名有種乾壞事被抓包的感覺，莉娜糊弄著扯出笑容，“因為太久沒有見到潘西了，我們女孩子之間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呃...沒錯，還有你們也太磨蹭了吧，整整遲到半小時。”
潘西瞬間做出反應，忙不迭地點頭。
“這個莊園的構造比較複雜，再加上我們來這邊的次數並不多，轉悠一圈才找到房間的準確位置。”
宴會正式開始，侍從端著餐盤井然有序地穿梭在其中，美味佳肴擺滿餐桌，食物暫時堵住大家的嘴巴，一時沒人再開口講話。
布雷斯在宴會進行到一半時便被小精靈通知需要下樓去招待客人，情有可原，畢竟他不可能一直陪他們待在私人會客廳。
宴會結束沒多久，西奧多隨即離開，臨走前他往莉娜手心塞進一張紙條，並且叮囑她回家之後再打開它。
去完洗手間重新回到私人客廳，房間裡隻剩下布雷斯，陽光透過藍色窗簾，投射進來的光影都潑灑在他的周身，如同一層若有似無的薄紗。
他悠閒恣意地斜靠在窗台邊沿，頭輕輕歪著，凝視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看入了迷。
“莉娜，你是在衛生間睡著了嗎，動作真慢。”
布雷斯聽到腳步聲，側頭朝她瞥了眼。
莉娜慢慢靠近沙發，拿過小手包，“怎麼了，在等我嗎？”
“對，我在等你。”
他的視線移回窗外，聲音輕輕，“這樣虛假的社交還真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不知道，或許是所有人都在遵循規律，不融入反而顯得不合群。”
莉娜徑直靠近窗外，眼神跟隨著他的視線。
“那你以後也會像他們這樣嗎？”
布雷斯的目光依舊停留在下方，語調慵懶地丟出一句。
“不然呢，你的答案難道會和我不一樣嗎？”
“冠上家族之名，享受榮耀，並且為之付出相應代價。”
布雷斯眼角淺淺抽動，“所以當我們以紮比尼，馬爾福的血脈出生那一刻起，便注定彆無選擇，對嗎？”
怪異又奇妙的感覺，莉娜仿佛從布雷斯的話語中感受到濃重的無力情緒，一直以來，他完全不像是會問出這種矯情問題的人。
莉娜凝視著他的側影，“不全對，出生無法選擇，命運可以改變。”
“我懂了。”
他轉過頭，嘴角浮著笑意，“既然如此，我似乎應該配合我母親，邀請你來紮比尼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