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武媚娘隨著李治返回了大唐皇宮。
然而李治的宮裡除了王皇後,還有一個叫蕭淑妃的女子最為得寵,蕭淑妃身姿玲瓏有致,容貌嫵媚嬌俏,儘管李治其實都不太喜歡這兩位,但是相較於王皇後的平庸古板,還是更寵幸蕭淑妃多一些,也因此讓蕭淑妃越發狷狂無忌,目中無人,武媚娘沒回宮前,王皇後和蕭淑妃掐得你死我活。
武媚娘剛回宮之時,王皇後暗自期待著武媚娘和蕭淑妃鷸蚌相爭,她漁翁得利。
不料武媚娘的地位漸漸水漲船高,她和李治之間的情意居然再也容不下第三個人,這讓王皇後和蕭淑妃越發恐慌,兩人決定聯手對付武媚娘,比起胸大無腦、隻是一味蠢壞的蕭淑妃,王皇後則心機深重、老謀深算許多,在得知武媚娘生下女兒之後,王皇後因為無子而感到妒忌,她不敢親自動手,便暗自攛弄蕭淑妃下手。
彼時,蕭淑妃正因為武媚娘生了孩子而生氣,經過王皇後的攛弄,她找了個機會偷偷掐死了武媚娘的女兒。
後來東窗事發,蕭淑妃把王皇後攀扯下水,兩人同時都遭到了李治的廢棄。
為了翻盤的王皇後,利用家族勢力聯係上一位朝中大臣,她自知姿色平平,入不得那位大臣的眼,就命同樣不甘心被廢的蕭淑妃去勾引那位大臣。
“為什麼要我去勾引?”蕭淑妃嘟著嬌豔的紅唇,有些不滿,之前若不是王皇後攛弄,她就算失寵也不至於會被廢。
王皇後淡淡看向她,“我不及妹妹的貌美,否則我必親自上陣,何況這樁事予你也有好處!”
聽到王皇後承認不如自己漂亮,蕭淑妃臉上不免露出得意之色,她忍不住問道:“我能有什麼好處?”
“我沒有孩子,皇上的身體已經開始不好起來,如果能聯合那位大臣之手,把武媚娘推下來,把你的兒子推上位,以後你就是太後了。”
王皇後的話讓蕭淑妃動了心,她借用王皇後的勢力和那個大臣暗自往來,發展成情人關係。然而那位大臣野心甚大,他想立蕭淑妃的兒子為帝,到時候再憑借著自己和蕭淑妃的關係,成功把持朝堂,於是和蕭淑妃勾搭沒多久,就指使蕭淑妃給武媚娘和李治的酒裡下毒,隻有兩人都死了,大唐才是他們的。
然而毒酒並沒有被武媚娘和李治喝下口,因為一個宮人實在太害怕,要知道謀殺皇上和皇後是要誅九族的大罪,跪在地上把蕭淑妃和王皇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李治大怒,把王皇後的全家流放,而和蕭淑妃有私情的那位大臣,畢竟涉及他頭頂上的帽子顏色問題,不能大張旗鼓處置,隻得秘密處死。
至於王皇後和蕭淑妃該如何處置,他把這個權限下方給武媚娘解決。
想起之前尚在繈褓中就無辜慘遭掐死的女兒,武媚娘就還沒來得及為女兒報仇,如今她們竟敢來謀害自己和皇上,如今新仇舊恨一塊算,武則天下令將王皇後和蕭淑妃每人責打一百臀杖,砍掉手足,投入酒缸,骨醉而死。
顯慶五年之時,李治的風疾越發嚴重,他便把一部分手中的權利和政事交給武媚娘處理,二人並稱“二聖”。
儘管也有大臣擔憂女子乾政,會禍亂大唐,要知道武媚娘可是姓武,唐太宗時期對“武”這個姓,可是談之色變的,李治聽而不聞,依舊對武媚娘信任無比,直至李治越發病重,武媚娘親自伺候湯藥服侍。
衰弱地躺在病榻上的李治,臉色灰敗,鬢霜皆白,如同一盞即將熄滅在風雨中的燭火,然而在武媚娘的心底,他依舊如同自己初見之時那樣,溫厚而英武的男子。
她跪伏在李治的榻前,拉著李治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訴說著曾經屬於兩人的回憶,“我原以為會永遠孤寂在深宮,日複一日的在沉寂中湮滅下去,直到與你的相遇,你撿到我放在水裡的樹葉,那時我就想啊,這個人就是我一生要追隨的那個男人。”
說到這裡,武媚娘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
李治眼眸流露出深深不舍,他知道自己已經油儘燈枯,如今隻是在苟延殘喘,即使他已經艱難連說話都費力,也依舊堅持著要在武媚娘耳畔說:“朕其實早知你就是李淳風預言中的女子,與彆人不同,朕深信你能替朕治理好整個大唐,你是……”
說到這裡,李治劇烈咳嗽了幾下,在武媚娘替他拍背順氣之後,他繼續艱難地說:“你是朕一手帶出來的,若太子或皇子們無德無才,不能治理好江山,那麼愛妻替朕穿一穿龍袍,統治一番江山也可!朕信你不負社稷,不負百姓!”
武媚娘震撼了許久,最終點頭答允。
李治臨終前對武媚娘說得那番話,是這對可以交托權利江山的至尊夫妻最大的信任和情感。
直至多年之後,她登基為帝,開啟了女子也可為帝的先河,當她站在至高無上的位置上,一覽天下山河日月,天下儘握於手。
她才恍然明白,原來這麼多年李治從未忘記過她說過的風箏翅膀,她的手時隔多少年的時光,再次觸摸到那對看不見的風箏翅膀,那是權利帶給她的翅膀,她是九天之上的鳳凰,她將帶著這雙翅膀……肆意翱翔於天地間。
當大唐的所有回憶湧入腦海裡,楊老師蹲在地上,捂著臉慟哭不止,邢老師站在一旁同樣紅了眼眶。
楊老師在經曆一場慟哭之後,一股渾然天成的皇家至尊霸氣從內而外散出,那一刻她是武則天,也是楊玥,前世今生融為一體。
邢老師後來告訴我,當時地宮的武則天從龍椅上走向他們,居然問起我來。
“婉兒的轉世為何沒來?”
邢老師回道:“她不方便來。”
聽到這個回答,武則天頷首,從袖中掏出一柄黃金打造的金稱,“你把這柄秤帶給婉兒吧……我知她這一世的使命,隻有拿到了這把黃金秤,她才是能秤量天下的上官婉兒!”
邢老師接過這柄黃金秤,這時依舊高坐在龍椅上的李治沉聲道:“你們該走了——”
話音剛落,仿佛眼前閃過一絲浮光幻影,他們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一直站在仿唐地宮裡的一座武則天石牌位前。
後來兩人從鹹陽回來,邢老師把上官婉兒的那柄黃金秤給了我。
楊老師對我說:“武則天當初是沒辦法才掌管天下的,因為那時候李家的人沒有一個能撐得起局麵,武則天晚年養男寵是假的,她從未和除李治之外的其他男人發生過肉體關係,隻是沒有人和她再推心置腹的說話,有的男寵隻是供她取樂,和她最聊得來的是一個和尚。”
“和尚?”
楊老師點頭,“因為那一世武則天推崇佛教,大唐時期佛教大興,這一世就要反過來了。”
她語氣肅然而堅定,“這一世,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