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隻見血厭魔君和幽砂真君的聯手壓製之下,離火上人已經節節敗退。
嘶!轟!
血鱗魔蟒噴出一道黑色魔光,瞬間附近的空間腐蝕,離火上人接連丟出幾件法寶。
卻全都被魔光掃中,逐漸消蝕殆儘。
砰!
離火上人此時法力,已經嚴重透支,躲閃不及又被血色巨尾掃中,整個人如同破布一般飛出,狠狠砸落在地上。
轟出一個大洞。
他口中噴出幾口鮮血,氣息萎靡。
“還想作無謂的臨死掙紮,就讓你臨死之前,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絕望!”血厭魔君臉上露出一絲譏諷,似乎不想再拖延下去。
他手中結出一道奇異的手印,身上開始魔氣狂漲,瞬間就將他整個人覆蓋住。
數息過後。
血厭魔君化作一個三頭六臂的青麵獠牙魔相,高達兩百餘丈。
夾雜著罡風的蓄力一擊,直接將地上離火上人肉身,連同防禦法寶一起瞬間轟爆!
漫天血霧當中,一道元嬰虛影驚慌失措地飛出,儼然跟離火上人的模樣無二。
離火上人的元嬰出竅之後,立馬施展瞬移之術,就要倉惶逃離。
幾次瞬移之後,已經來到了千裡之外。
“離火老怪還真夠狠的,可惜已經晚了。”幽砂真君望著他逃遁的方向,目光幽幽地說道。
隻見下一刻。
血厭魔君將魔相神通收起,手中卻多了一隻血色籠子,宛如鳥籠一般,魔紋遍布,透漏著些許詭異。
隨後。
他掏出一個草人模樣的巫毒娃娃,將剛剛離火上人屍首上精血,施法注入其中,口中念念有詞,開始隔空施法。
咒語念完之後,紅光大作!
巫毒娃娃被放置在了血籠之內。
而另一邊瘋狂瞬移逃亡的離火上人,元嬰小臉上露出一絲驚恐之色。
然而冥冥之中,他忽然傳來一股莫名心悸之感。
正當他準備再度瞬移之時。
元嬰的頭頂之上,憑空浮現出一隻血色籠子,宛若一座牢籠,瞬間將其罩住。
離火上人的元嬰,無論如何瞬移,都逃脫不出血籠的範圍,被死死禁錮住。
一道道血色魔光從籠中湧出,開始侵蝕他的元嬰神魂。
離火上人的元嬰開始迷茫起來,視線逐漸模糊,直至陷入無儘黑暗深淵當中.
片刻之後。
兩道遁光瞬息而至,顯露出血厭魔君和幽砂真君的身影。
“血厭道友這道元嬰魔禁秘術,當真是犀利無比,居然連元嬰虛空瞬移都能限製。”
幽砂真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著旁邊的血厭魔君恭維道。
饒是他早就知曉,對方有針對元嬰的魔道秘法,可如今親眼一見,不由得也令他脊背發涼。
僅用些許精血,就能直接鎖定禁錮元嬰,此等手段簡直超出他的認知範疇,令人匪夷所思。
這要是用在自己身上,幽砂真君自問也絕無把握逃脫的.
“不知血厭道友,要如何處置這元嬰?莫不如就此滅殺?”
血厭魔君抬手一招,將裝有離火上人元嬰的血籠子隨意收起。
“嘿嘿嘿!此元嬰對於本魔君修煉魔功、乃至煉製魔寶都有大用。”
“幽砂道友,我知道你是在擔心元嬰不滅,你投靠本門的消息走漏,成為眾矢之的。”
“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離火上人元嬰一進入血靈籠的那一刻,神魂靈性全都已經泯滅消亡了,斷然再無奪舍重生之可能。”
幽砂真君聞言頓時心中一凜!
當即心懷震撼地朝著對方行了一禮,“血厭道友當真是魔威蓋世!”
血厭魔君隻是略微一擺手,不怎麼吃他這套,冷酷的麵容上,隻是說道:
“解決完了一個,還剩下一個。”
“雖然你此番跟本座聯手滅殺了離火上人,也算給本聖門下了投名狀,可還得跟本座再出手一次。”
“事成之後,自然是不會忘記答應給道友的承諾。”
幽砂真君當即一喜,“血厭道友是說?已經鎖定到了南荒那小子的位置?”
“嘿嘿!方才我通過寄身乾越進入衛淵城的時候,就發現這名望月真君身上,竟然有極為濃鬱的‘血環咒印’!”
“恐怕本門的聖子,十有八九是死在他手中,正好一並報了此仇,好好折磨他的元嬰,拿他點天燈燒上千年,也讓天下世人明白,得罪我血煉魔門的下場!”
“隻有血環咒印存在,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難逃本魔君的手心!”
幽砂真君聞言不寒而栗,可神色間還是大喜道,“哈哈!那我們就趕快追上去吧。”
“坐本座的魔寵吧,在遁術方麵,也是同階之中無出其右的,堪比元嬰中期全力遁速。”血厭魔君淡淡說道。
“饒是那小子有通天手段,這一次絕對逃不出本魔君手心。”
血厭魔君抬手一招,將離火上人的那件四階中品靈寶,以及儲物袋收起,絲毫沒有分給幽砂真君的意思。
幽砂真君望著寶物,露出羨慕,可也不敢多言。
畢竟此番伏殺離火上人,大部分都是靠血厭魔君,自己隻是在一旁掠陣而已。
隨後。
天空中那頭四階血鱗魔蟒落了下來,停靠在二人麵前,赫然張開一對血鱗肉翅,閃爍著麟麟魔光。
二人飛身落到其背上。
虛空之中傳來一陣轟鳴,血鱗魔蟒的龐大的身軀,兀地化作一片虛影消失不見.
朝著秦銘所在的方向追擊而去。
……
而秦銘這邊,自然已將方才所發生的一切,都給看在了眼中。
他也沒想到,那血厭魔君的手段如此歹毒狠辣,竟能夠直接針對修士的元嬰。
還沒等秦銘支援趕到,離火上人就隕落了。
秦銘雖然不懼那二人,可保不齊一番鬥法之下,會吸引其他的魔君會支援而來。
即便是要與之鬥法,也要帶遠一些,遠離此地才行。
他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將淩霄寶輦收起,全力施展元嬰期的飛遁之術,認準一個方向飛去。
在此期間,秦銘數次還施展了真魔幻象,改形易貌。
可無論他如何偽裝擺脫,身後的血厭魔君,總能夠鎖定自己位置。
這也證實了他的猜想。
“想來是元嬰魔君,對於這‘血環咒印’的感應距離是極遠的。”秦銘神色暗忖道。
以至於他連續施展幾次血遁之術,對方依然能夠按圖索驥追上來。
半日過後。
秦銘的身影陡然一滯,不再飛遁,而是停了下來。
他的麵目之上古井無波,波瀾不驚,露出一絲淡然。
“就挑在這處風水寶地了,隻好先拿你們兩個放血了.”
“但願這血厭魔君的元嬰當中,有解咒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