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捋完了滅劫上人二人的記憶,露出了匪夷所思之色。
他得知散修組織‘逍遙天’,居然已經全部被魔族暗中滲透,連他們的盟主都已經淪為了燭火道的傳教上使。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是他所需要擔心之事,青麓子等人回到靈緲宗之後,自然會將此事上報宗門。
屆時自會有人去處理。
隻不過,他們可能不會了解其中燭火道的內情,沒有秦銘掌握的這般詳細罷了。
緊接著。
秦銘按照青陽老魔教的方法,開始擺弄起那尊黑色神像。
滅劫上人供奉的這尊神像之內,似乎也是通過某種手段,獻祭高階神魂,跟魔祖換取好處。
此前他們作孽無數,也是儲存了一部分的香火之力。
如今算是白白全部便宜了秦銘,彆人可能用不上這些魔道香火願力,但他就不同了,可以用來繼續催熟那株七情六欲樹。
不過此尊黑色神像的等級,顯然遠遠不如秦銘手裡那尊。
當秦銘將裡麵的精魂獻祭,換取到的香火願力簡直少得可憐。
從古妖界歸來那麼久,總歸給仙樹續上了養料。
緊接著黑色神像中間,直接裂開了一道長長的裂痕,儼然是直接報廢了。
隨後。
他取出那張古丹方,開始研究起了煉製之法。
倘若能夠成功煉製出太虛衍神丹,再加上《太清元道觀想術》,說不定能讓自己的神魂之力,再上一個台階。
……
就在秦銘返回不久之後。
靈緲宗內發生了一件大事,青麓子三人參加幻天海市,半路遭伏重傷而歸,差點就隕落當場。
以至於整個宗派內,警示鐘鳴聲連著響了大半天.
三名煉虛長老對於合體宗派來說,那也算是中高層了,特彆青麓子還是煉虛後期大修士,乃是一宗未來之棟梁。
這樣的中流砥柱要是隕落,對於宗門來說是重創。
好在是三人都撿了條命回來,隻需要修養療傷些時日,便能夠恢複。
大殿之內。
各大法脈主峰的峰主,全都齊聚一堂,氣氛無比肅穆。
在殿首之上,負手站立著一名衣著樸素的老者,鶴發童顏,不見一絲老態。
此人正是靈緲宗的合體期太上長老——靈元老祖。
他不像外界所猜測的那般,年老色衰,壽元已經臨近大限。
反倒是精氣神充盈內斂,給人一種深藏不露的感覺。
底下的諸位峰主,也是無比恭敬地拜道:
“弟子拜見老祖!”
要是沒有什麼要緊之事,成百上千年見不到這位老祖都是極為正常的。
眼下這尊靈緲宗創派以來的活化石,此刻也被魔道入侵之事所驚動,不得不出來主持大局。
靈元老祖的目光,落在青麓子三人身上,當即隨手拂袖一揮,三道青色神光各自沒入他們體內。
青麓子三人的傷勢被止住,並且迅速恢複了不少,他們也是趕緊拜見老祖。
“你們三人身受重傷,就不必多禮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靈元老祖淡淡地朝他們問道。
青麓子強忍著傷勢,當即一五一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在座的宗門高層全都說了一遍。
說實話,他們三人先前還在想,那名神秘出手的合體期大能,是不是他們自家的老祖。
可如今回到宗門,看到靈元老祖的反應後,立時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而當青麓子講完之後,在座幾名峰主也是大為震驚。
畢竟逍遙天這個散修組織,不止分布在天元域,涉及頗廣。
而聽到最後麵時。
不僅是他們,就連上首的靈元老祖都是露出了極為凝重地神色。
“居然是逍遙天的人動的手。”
“並且你們是說.有合體期的老怪出手救了爾等?”
青麓子趕忙回道:“回稟老祖,正是,若不是有那位前輩出手相救,恐怕我等已經無法活著回來了。”
“那你們可知是何方神聖救了爾等一命?”靈元老祖疑惑不解道。
青麓子道:“這個.弟子也曾嘗試問其尊號,可那位前輩始終未曾露麵。”
“那會是哪個老家夥呢?當真是奇怪了,太一門和獸王穀的那幾位,應該不至於跑到那邊去”靈元老祖皺眉道。
不過很快,他也沒再多加猜測,旋即對著下方靈緲宗弟子吩咐了起來。
特彆是針對逍遙天,直接頒布了一係列的通緝令,並讓消息傳到另外兩大派。
畢竟事關魔族滲透,光是一派之力,顯然是無法應對的。
靈緲宗內也是風聲鶴唳,那些弟子原本想著宗門位於人族靈域腹地,距離前線戰場極遠。
根本受不到這場異族大劫的威脅,可這才過去多久,連煉虛老祖都差點隕落在自家門口。
頓時人人自危,充斥著不安的氣氛。
靈緲宗的各大主峰,也是派出了大量門下弟子,發布宗門任務,開始發兵圍剿逍遙天餘孽。
此次由於是靈元老祖親自發號施令,宗門上下對此格外重視,對於老祖的命令不敢有失,故而也是輪番上陣。
算是靈緲宗數千年來,聲勢頗為浩大的一次。
幾乎是除了一些不得不駐守宗門的弟子,全都是要領取任務,上陣殺敵。
秦銘的翠虛園倒是閒得自在,宗門再亂也征調不到他這。
不過靈藥園這邊的壓力也驟增,主要是那些煉丹的丹師,全來這裡尋找靈藥靈草。
這一日。
秦銘兩耳不聞窗外事,正在自己洞府內,研究那張太虛衍神丹方,已經有了些許眉目。
就在這時。
噬天鼠從外麵進來稟報道:“主人,那名靈緲宗的趙萱仙子找你呢。”
說罷,它那小眼神還秦銘身上來回打量,露出一副古怪的神色。
它撓了撓頭皮,著實是想不出來,秦銘如今都已經偽裝身份,容貌也是稀鬆平常,算不上英俊瀟灑。
修為更是隱藏至了化神初期,丟到人海之中都不一定能辨彆得出來。
可那趙萱卻是三天兩頭來找秦銘,這讓噬血鼠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甚至它有些開始懷疑,這位趙萱究竟看上了秦銘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