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回到人類世界,友誼大賽的最後一天開始。所有打算參賽的選手都在8點半到達更衣室,9點準時進場。在裁判員宣讀比賽規則後,五人製足球賽拉開序幕。
根據昨天的抽簽結果,坎高對陣鷹才學院,水晶預科學院對陣星璿紀念高中。偌大的室外體育場被分為兩個部分,兩場比賽同時進行。決出勝者後再決出最後的冠軍。
坎高女孩這邊,雲寶隊長兼中鋒,碧琪左前鋒,蘋果嘉兒右前鋒,柔柔後衛,珍奇守門。雲寶之前很少跟好朋友們踢球,因為她們都不怎麼喜歡足球,但眼下不上也得上。珍奇身材高挑,適合當守門員,而且不用跑動,隻要儘可能攔住球就行。
鷹才學院這邊,閃塵和吉爾達一左一右兩個前鋒,藍血中鋒,日光耀耀後衛,泥石守門。他們居然采用了和坎高一樣的陣型,似乎是打算用相同的陣型擊敗對手。
至於水晶預科和星璿紀念高中那邊,基本沒啥懸念,星璿紀念高中的學生跟神秘博士哭訴,但神秘博士安慰他們說隻是一場比賽,重要的是過程。然而沒有一個學生聽得進去。
雲寶和夥伴們穿著球服,英姿颯爽,每一個的短褲邊都繡有各自獨特的標誌,和小馬版本的她們的可愛標誌一樣——這是珍奇連夜縫製的。“好了夥伴們,我們現在的總比分和水晶預科學院一樣,隻要在足球賽環節贏過她們,之後在尋找旗幟中跟她們打平,我們就能奪得友誼大賽冠軍!”
女孩們紛紛伸出右手,蓋在一起猛地放下,為彼此加油呐喊。餘暉爍爍作為替補站在場外,看向另一邊的紫悅,終於找到機會了。“紫悅,”她站到同樣作為替補的紫悅麵前。“我必須警告你,你必須停下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但我不能……”紫悅後退半步,雙手緊緊握住吊墜。“我保證我很快就要研究出來了,隻要等我弄清楚,我就會把魔法還給你們。”
“我們擔心的不是魔法本身的問題,而是你不應該擅自研究它。”餘暉爍爍說著掏出了自己的研究成果。“我也研究過,得出的結論是它非常不穩定,隻有我的朋友們能穩定地使用它們。你有沒有想過,最好的結果就是讓她們操縱自己的東西,而不是由你來妄加揣測?”
紫悅猶豫地接過那些手稿,瞪大了眼睛。
賽場這邊,比賽開始,坎高率先開球。碧琪傳給雲寶,雲寶即刻帶球衝鋒,碧琪和蘋果嘉兒一左一右跟著機動。她們三個猶如三叉戟直擊對方腹地。閃塵和吉爾達都卯著勁,直接去斷雲寶的球,但雲寶宛如在河裡自由遊動的魚,順滑地閃過兩人的進攻,繼續帶球跑動。
閃塵和吉爾達回頭看著雲寶衝刺的背影,一瞬間有點恍惚,但立刻回追。雲寶回頭看了一眼,嘴角上揚道:“過去你們就追不上我,現在更不可能。”說罷她驟然加速,一個變向往另一方向跑去,從空中俯瞰她就好像S型走位。
由於閃塵和吉爾達一起圍追堵截雲寶,碧琪那邊無人防守,雲寶瞅準時機一停一踢,閃塵大叫不好立刻奔向碧琪;然而這隻是假傳,雲寶立刻恢複帶球往另一邊跑去。日光耀耀作為後衛姍姍來遲,雲寶見調動了所有人,一個轉身隨即立刻傳球給蘋果嘉兒。
“好機會!”蘋果嘉兒接球後繼續往前突進。閃塵見狀隻好繼續看住碧琪,吉爾達轉而跑去支援藍血,共同攔截蘋果嘉兒,日光耀耀單防雲寶。雲寶的速度絕非常人可比,兩個假動作甩開日光耀耀接著突進。
蘋果嘉兒的速度稍慢,很快被藍血和吉爾達追上。她撥球往側麵一閃,隨即蓄力大腳往側麵高傳。球在空中劃過一個較大的弧度,在落到地麵前被雲寶用胸停住。雲寶停好球調整了一下,繼續往前突。日光耀耀在背後努力追趕,但他長久以來沉迷可樂的副作用開始顯現,他的體力消耗太大,根本追不上。
於是雲寶麵對空門大開的泥石,一記大腳直射,然而泥石表情毫無波瀾,就算足球如炮彈般巡猛,他也迅速鎖定位置,一跳一擋,將球牢牢握在手中。
“什麼?!”雲寶雙手抱頭,一連懊悔。“這都防的住?”
泥石抬眼看向前場,舉手打了個暗號,隨即用力拋球出去。閃塵、吉爾達和藍血往前場突破,雲寶、碧琪和蘋果嘉兒著急回防。球落到速度最快的閃塵腳下,閃塵順勢帶球衝刺。雲寶在後麵緊緊追趕,但一時半會兒追不上。
閃塵隨即傳給吉爾達,吉爾達又傳給閃塵。兩個人來回傳球往前突進,其中任何一個人不帶球的時候都會立刻加速。這樣交替帶球的效率很高,不一會兒就闖進了坎高隊的後場。柔柔立刻出擊,但向來討厭肢體衝突的她並不擅長身體對抗,被吉爾達一擠一衝就甩開了。
就在吉爾達即將射門時,雲寶終於趕到。她從側麵衝到吉爾達麵前,幾下便截斷了球,然後往前衝刺。吉爾達焦急上火,也伸腳去夠,結果球被擊飛出界。
“雖然不想承認,但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厲害。”吉爾達雙手叉腰道。“不過你的隊友不如我們厲害,勝負還未可知。”
“那就瞧好吧,至少她們從不會讓我失望。”雲寶特意在“失望”一詞上加重讀音。
因為是吉爾達踢出去的球,所以由坎高隊邊線球開。碧琪踢給雲寶,三個女孩又像三叉戟一般向前突進。看來坎高和鷹才學院不會輕易決出輸贏,而另一邊的水晶預科學院和星璿紀念高中就沒那麼膠著了。
隨著那邊裁判又一聲吹哨,水晶預科學院踢進了第二球,比分來到2:0。星璿紀念高中的學生叫苦不迭,甚至說繼續比下去沒意義,還不如早點認輸;神秘博士立刻叫停比賽,對著全隊訓話,說即使是輸,也要打滿全場,讓其他學校看看星璿紀念高中的學生至少有堅持的韌性。
比賽持續進行的同時,紫悅也在看餘暉爍爍的研究報告,同時聽餘暉爍爍透露魔法的種種特性。她開始相信餘暉爍爍的說法,但仍然覺得自己可以搞懂它。餘暉爍爍越說越急,最後忍不住說:“你在研究的時候沒出過什麼異樣嗎?我不信,你一定注意到了什麼,卻一直在自欺欺人。你有沒有想過有人可能會因此受傷?比賽可能因此取消?你應該承認除了魔力原本的主人,沒誰可以駕馭它們!”
“我知道,真的,但是……”
“你知道?你如果知道就不會持續做這些亂來的事!我一直不想說重話,因為我一直覺得你最後能聽勸,但你依舊我行我素。”餘暉爍爍說著,感覺胸中堵了快石頭,不吐不快。“那麼你這麼久以來,真正搞懂什麼了嗎?你一直說你可以搞懂,你真的弄懂什麼了嗎?你除了會吸收我朋友們的魔法,還會做什麼?”
“我,我……”紫悅聽了,無言以對,因為餘暉爍爍說的都是事實。她低下頭,眼淚奪眶而出。“對不起,對不起……”
“你如果真的抱歉的話,就應該停止吸收魔法,然後把它們還給我的朋友們。”餘暉爍爍說了那麼多,怒氣也消散了,語氣軟下來。“如果你真的想研究它們,我們可以在友誼大賽之後一起來。隻是彆在友誼大賽這麼重要的時候弄出岔子。”
“但我必須這麼做,我必須……”接著紫悅便吞吞吐吐地將她必須完成研究的理由和盤托出。這是她第一次對一個不算熟悉的人吐露心聲,但她確實需要一場宣泄。她越說越多,似乎要把她長久以來埋藏心底的苦悶說個乾淨。
餘暉爍爍起初聽得有點不耐煩,但越聽越冷靜。自從改邪歸正以來,她就越來越擅長換位思考了,人們都說她很有同理心。聽起來紫悅是一個孤獨的人,總是和周圍格格不入。她沒有朋友,痛恨水晶預科學院,想離開隻能去埃弗頓,而這也要被十拿九穩校長拿來要挾。
她簡直無路可走。即便她天資聰慧、聰明絕頂,她依然無法做成這麼一件事。“沒人願意跟我做朋友,沒人願意幫我,我一點也不想做這些事,也不想參加這個友誼大賽,隻想儘快去埃弗頓……可她們都不允許。”
“紫悅,聽了你的遭遇,我很遺憾。”餘暉爍爍伸出手搭在紫悅的肩上。“如果你不介意,我們願意當你的朋友。甚至你還可以轉學過來——”
“不,我不需要你們可憐我……我不想被施舍。”
“這不是施舍,我是說真的。”餘暉爍爍故作輕鬆地說。“畢竟我們之前也有個好朋友,也叫紫悅——”
“這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和你們的那個朋友很像?”紫悅突然發問。接著她嘴角向下,渾身顫抖起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沒人願意跟我這樣的人交朋友。你們隻是因為我長得像她才做的那些,對嗎?第一次見麵時就是那樣,你們一點都不了解我,隻是因為我長得像她才……不,這一點都不好!”說到最後紫悅的語調驟然拔高,奪路而逃。餘暉爍爍愣在原地,不知該說什麼。
球場這邊,裁判吹響哨聲,球員們紛紛下場補水。坎高和鷹才學院依然是0:0,比賽異常焦灼。球員們個個都滿身是汗、氣喘如牛,尤其是跑滿全場的雲寶、閃塵和吉爾達。
“你們彆得意,最後依然隻能是我們坎高勝出!”雲寶叫道。
吉爾達正欲還嘴,閃塵走過來製止了她,隨即單挑眉毛說:“你口口聲聲說我們當初背叛了你,但你有沒有想過,你也背叛了我們?要是你當初跟我們一起去鷹才學院,我們就能一起踢球了。”
雲寶聞言,立刻憤怒了,大聲喊道:“我沒讓教練失望!”
“我們也沒有。”吉爾達說,語氣異常冷靜。之後便是沉默,閃塵和吉爾達看了一眼愣住的雲寶,回了自己的隊伍。坎高女孩們見雲寶突然愣住,紛紛跑過來問怎麼回事。雲寶揮揮手簡單帶過,跟夥伴們一起去休息。
餘暉爍爍借此機會跟朋友們說了紫悅的遭遇,女孩們都為她感到遺憾。餘暉爍爍尤其自責,覺得是自己最後那句話讓紫悅誤會了,搞得好像她們隻是因為長相而親近紫悅。朋友們勸她彆想那麼多,等比賽結束了,她們再好好了解紫悅,真正結交。
球場邊的帳篷內,紫悅仍在想餘暉爍爍說的那些話。她覺得自己真是天真,她早該意識到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不是嗎?她隻是一個不懂情商的書呆子,沒有任何隻得交友的特點,為什麼那些女孩見到她的一開始態度就那麼好?隻是因為她長得跟那個紫悅像而已。
而這令她更加悲傷。她覺得更加孤獨,也許將永遠這麼孤獨下去。
當下半場即將開始時,把頭埋進膝蓋的紫悅突然感覺吊墜又開始震動了。“不,彆是這時候!”她一邊慌張的用手壓製吊墜,一邊祈禱這隻是震動而已。然而震動越來越劇烈,她害怕它隨時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她的隊友們叫她進場,她隻得匆忙應下,雙手摁著吊墜回到球場邊界。餘暉爍爍看到了,連忙跑過去。她距離紫悅越來越近,腦海裡飛速運轉試圖想出些好話,然後就看到紫悅按住吊墜的手突然放開,吊墜蓋子突然打開,其中的白色光球立刻朝周圍釋放紫色閃電。
餘暉爍爍大驚失色,但她沒有詢問的時間,因為閃電所及之處,通往異世界的傳送門應聲打開。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比賽上,還沒注意到異樣。餘暉爍爍趕緊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去,試圖幫紫悅合上吊墜,然而一個傳送門出現在她麵前,緊接著一個巨大的藤蔓猛地衝出將她撞飛。
這下大家注意到了那個碩大的植物。傳送門持續展開,數不清的巨大藤蔓從中冒出,仿佛有意識地攻擊周圍的一切活物。足球場的球員們是最後知道的,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還在足球上。直到一根巨型藤蔓轟然砸到球場,他們才抬頭看向四周。
眾老師也不是吃乾飯的,立刻安排觀眾撤離,學生們在他們的指揮下往場外有序撤離。宇宙校長、月亮副校長、閃耀盔甲和音韻主任抄起最近的消防斧,對著擋著安全出口的藤蔓一頓亂砍。石灰石最是英勇,看起來有點瘦弱,力氣卻驚人,兩手抓起藤蔓就往外拽,直接連根拔起。奇跡先生則跑向體育器材室——為了清理球場草地,器材室裡肯定有割草機和除草劑,他要找的就是除草劑。盧瑟教練眼看鷹才學院的學生有危險,立刻跑下觀眾席,徑直朝球場跑去。
他可是傳奇橄欖球員,跑起來就是一個人形卡車。隻見他在藤蔓之間來回穿梭,一手一個攬住最近的藍血和日光耀耀就往外衝。恰好有一條藤蔓攔住去路,卻被他一個猛撞打飛。放下他倆,盧瑟教練繼續往裡衝營救其他學生。遠處,奇跡先生背著除草劑噴灑器對著瘋狂植物狂噴,碰到除草劑的藤蔓紛紛迅速枯萎。
閃塵、吉爾達和雲寶在此之前還在爭球,所以此時她們被困在一起了,周圍全是蠕動的植物。雲寶空前希望魔法趕快出現,然而她毫無感覺。
“以防以後都沒機會說——雲寶,我們當初有去。”閃塵說。
“什麼?”
“初中的最後一場比賽,你腳受傷的那次,我們有去。”吉爾達苦笑著說。“當時我們躲在最偏僻的角落,看完了全場。”
“不,不可能!”雲寶不敢相信。“如果你們有去,為什麼不告訴我和教練?”
“我們可不想讓鷹才學院知道我們去了。再說……我們不想被你指著鼻子罵。”閃塵解釋道。“如果當時你知道我們去了,一定會罵我們:有膽子觀賽卻沒膽子參賽。”
雲寶愣住了,一瞬間心亂如麻。正當她不知道說什麼時,一個藤蔓從空中轟然下砸。“小心!”她隻來得及說這句,然後猛地推開閃塵和吉爾達。她倆被推至藤蔓牢籠邊緣,隨後就看見藤蔓落下擋住了視線。
“雲寶!”她們大喊,接著就要衝過去。但這時一雙大手把她們從藤蔓牢籠扯了出來——是盧瑟教練。這個山一樣的巨漢沒有廢話,就像之前一般拎著兩個女孩就往場外跑。
“雲寶還在裡麵!”閃塵和吉爾達語速飛快。“我們得救她!”
“等救了你們再說。”盧瑟教練不再說話,以最快速度跑出去。他還會繼續營救,因為泥石還在裡麵。不過貌似不用他救了,因為就在推開閃塵和吉爾達的同時,雲寶終於感到了那股發自內心的興奮。接著閃塵和吉爾達就看見藤蔓叢中閃過彩虹色光芒,一個身影衝了出來。
“雲寶——會飛?”在場的人無不發出這樣的疑問。沒錯,雲寶此時北生雙翼,渾身閃著藍色光芒,飄逸的頭發拖出一道彩虹。雲寶雙手還拉著泥石。
她將泥石帶到灰琪身邊,接著衝進球場營救其他人。坎高女孩們已經撤到了安全地帶,一開始為雲寶而擔憂,見雲寶變身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另一邊水晶預科學院和星璿紀念高中的賽場,沒來得及撤走的選手差不多都陷入了絕望,宇宙校長一行人正拎著消防斧趕來,但雲寶提前趕到。
她整了個英雄登場式落地,隨後拉著選手就往外飛。她速度奇快,三下五除二就救完了所有人,包括最想跟她競爭的迅青。迅青這回徹底沒了脾氣——開什麼玩笑?雲寶會飛!她要怎麼跟一個會飛的人競爭?而且雲寶這是救了她的命。
所有學生都安全了,剩下的就是這些逐漸往外湧出的藤蔓。此時餘暉爍爍終於繞過重重封鎖來到了紫悅身邊。紫悅此時幾乎要崩潰了,她的心臟承受不住這些,餘暉爍爍連忙讓她冷靜下來,然後扶著她的手一起按住了失控的吊墜。
隨著吊墜閉合,傳送門一個接一個消失,藤蔓也退了回去。過了一會兒所有植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之前砍下來的也沒了。隻有一地狼藉的球場表明剛才的混亂。紫悅哭得梨花帶雨,這回她終於意識到魔法就是這麼危險,也隻有人體能容納它們。
餘暉爍爍無意責怪她,隻是抱著她好生安慰。
塵埃落定,雲寶降落地麵,走向紫悅。“那個……以防其他學生和老師隨時會過來……能不能請你?”她說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讓紫悅趁沒人過來,趕緊吸收掉雲寶的魔力。紫悅抬起頭,手足無措,不過也不用她反應,因為吊墜自己就打開了,然後迅速吸收了雲寶的魔力。
雲寶的體力還好,所以她被吸收了魔力還站得住。
“抱歉,對不起……你說得對。”紫悅啜泣著,摘下吊墜遞給餘暉爍爍。“我研究不了,它真的很危險……我為之前做的一切道歉……”
餘暉爍爍拍拍紫悅的肩膀,正欲收下,然而一個鐵塔一般的身影按住了她的手——是十拿九穩校長。“你想乾什麼?你想拿走我最出色的學生的研究成果嗎?”她操著口音,語氣相當不客氣。
“十拿九穩校長,這是紫悅她自願給我的!”餘暉爍爍立刻反駁。
“是嗎?我不答應!”十拿九穩校長立刻奪過吊墜,語氣不容置疑。“這是從水晶預科學院的實驗室誕生的儀器,原材料是水晶預科的,所以它是水晶預科的財產,你無權占有,紫悅也無權轉讓!”
緊接著她無視紫悅的苦苦哀求,強拉著紫悅離開了球場。眾女孩對此無可奈何,但已經對十拿九穩校長深惡痛絕了。她們決定,等友誼大賽結束,無論如何都要舉報她。
半小時後,宇宙校長安頓好受驚的學生們(坎高的學生們倒無所謂,因為他們習慣了,主要是其他學校的學生),和同樣筋疲力儘的其他領隊們商討後續計劃。
“看來友誼大賽隻能終止了。”宇宙校長歎氣道。其他領隊也紛紛同意,包括盧瑟教練——他看起來不近人情,卻很關心學生安危。可是有一個人不同意,不用猜,肯定是十拿九穩校長。她對勝利的追求到了病態的程度。
“終止?那勝負怎麼算?”她大聲質問。“比賽必須進行,任何問題都不能阻擋水晶預科學院獲勝!”
幾個領隊爭了又爭,最後隻能同意。十拿九穩校長也做了讓步,說最後的找旗幟環節時間可以減半。
……
下午,就像友誼大賽所有選手的心情一般,天空烏雲密布。現在誰都沒心思繼續比賽了,包括水晶預科學院的女孩們。她們是求勝心切,但仍然是高中生,麵對那恐怖的藤蔓群,說不怕都是假的。耀日要求隊友們打起精神,而此刻她們對十拿九穩的不滿達到了頂峰。
“我們受夠了!”糖衣率先開口。“這根本不是一場正常的比賽,除了鬱悶和壓力,我沒收獲任何東西。事實上,讓我心情好受些的隻有柔柔那次擁抱。”
“我也是,即使勝利了也根本高興不起來。”檸趣附和道。“唯一高興的場合是碧琪舉辦的蛋糕派對。”
酸甜撇嘴說:“耀日,你要跟十拿九穩校長打小報告就打吧。反正要不是蘋果嘉兒仗義執言,我也早就該失去比賽資格了。”
迅青最後說:“這比賽根本沒有一點意思。雲寶原來會飛!之前比的一切都毫無意義,最關鍵的是,我要怎麼心安理得地跟一個救了我命的人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