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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淵體內殘存的真元儘數爆發,如此近在咫尺的距離,麵對已無還手之力的謝觀——】
【“煉胎大魔手!”】
【這一記魔道殺招裹挾著森然血氣,即便是上三境的武道強者也不敢硬接。而此刻僅剩中三境修為的謝觀,注定難逃一死。】
【劉淵身形前傾,眼中寒芒閃爍,卻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狂喜。這場慘烈的廝殺,終於要在此刻終結。】
【謝觀靜立原地,似乎連閃避的力氣都沒有了。】
【“嗤——”】
【血肉撕裂的聲音格外清晰。】
【“哈哈哈!”,劉淵狂笑著,魔手貫穿謝觀胸膛的瞬間,狂暴的真元將周遭血肉儘數震碎。】
【他猶不解恨,雙臂一揮,竟將謝觀殘軀攔腰斬斷!】
【劉淵染血的麵容扭曲著,暢快道,“謝觀啊……謝觀,我會銘記你一輩子的”】
【“可惜聽不到你的遺言了。不過放心,你那個小婢女,我好好帶回大隋。”】
【劉淵說完,仰頭望向天際,夕陽落日,將湖麵染成一片金黃。】
【他站在破碎的小舟上,渾身血肉模糊,臉上翻卷的皮肉在夕照下顯得格外猙獰。】
【“終究是我贏了!”,沙啞的笑聲從喉間擠出,在寂靜的湖麵上格外刺耳。】
【然而——】
【預想中的身後附和聲遲遲未至。】
【劉淵蹙眉轉身,卻見蕭玉麵色凝重,賀蘭真術眼中透著驚惶。】
【度空和尚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什麼。】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
【劉淵瞳孔驟縮——眼前哪有什麼殘肢斷臂?】
【謝觀依舊一襲青衫立於原地,連衣角都未染塵埃。】
【少年眼神平靜!】
【一隻虛幻的蝴蝶從劉淵身邊,翩然飛回,輕輕落在少年掌心。】
【更令人心驚的是,謝觀肩頭不知何時多了一隻神異的鳥雀,正用琉璃般的眸子好奇打量幾人,又不在意地在謝觀肩頭啄動。】
【女冠靜立湖畔,素白道袍在晚風中輕揚。她奇異看著劉淵突然爆發驚人氣勢,繼而麵容扭曲地狂笑起來,嘴唇開合間儘是癲狂囈語。】
【而謝觀始終靜立原地。】
【一隻金翎的鳥雀悄然落在謝觀肩頭,尾羽流轉著霞光。】
【“昭明鸞”,女冠瞳孔微縮,指尖無意識捏緊剛剛拿回的香爐。】
【她想起道藏記載:“白冠為雄,赤冠為雌。此乃昭明鸞中之雄鳥,非至真至善、心懷蒼生者不可近。”】
【女冠眸中閃過一絲驚疑:“這謝觀竟是天生的聖人命格?”】
【她凝視著湖心那抹虛幻蝶影,心中暗忖:“能將劉淵拖入如此逼真的幻境,這般精妙的道家幻術,怕是已得玄門真傳。”】
【女冠雖是大隋太子在汴京的護法,卻和那些府中門客不一樣,乃是劉淵的母親,親上終南山祖師殿,以三卷《黃庭》道藏為禮,才請動師尊派她出山護持劉淵。】
【兩者並不是奴仆和上位之間的關係,至於劉淵的死活。】
【能護著就護著,若是不能,總不能不要性命。】
【臨行前師尊的教誨猶在耳邊:“道法自然,隨緣而行。若事不可為,當舍則舍。”】
【“此次是你下山入世修道,隻要不被山下的男兒忽悠走了,給師傅抱回一個大胖小子回來,一切隨你。”】
【倘若劉淵死了,她就回終南山修道。】
【湖心處,劉淵死死盯著謝觀肩頭那羽昭明鸞,再回想自己方才癲狂失態的幻象,麵色鐵青如鬼:“你你怎可能還有餘力?!”】
【你並未作答,修長五指間已有劍氣流轉。】
【三道截然不同的劍意如絲如縷纏繞指尖——】
【一道如冷月清輝,皎皎孤高。】
【一道寂滅,萬物歸虛。】
【一道若旭日初升。】
【“以你們現在的狀態……”,你聲音很輕,三色劍芒卻在掌心交織成令人膽寒的光輪,“兩道劍意應當足夠。”】
【你指尖輕旋,光華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