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拿起酒杯,下了一兩白酒。
“這就喝了?”
餘年意外道:“你們不是還沒講出自己的故事嗎?怎麼就認輸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不語。
“你贏了。”
沉默良久的唐俊無奈開口,對於餘年這種故事經曆實在是難以評價。
出入燕京這種高級場所的人哪兒有窮人,往自豪的地方來說,流血流汗在他們爺爺奶奶那輩的時候就流完了三代。
他提出這個遊戲,無非是想針對打壓餘年,畢竟要說窮,誰能窮的過眼前這個從小城市來的外地人?
隻是他們是真不知道,對方一開口就是王炸。
見過人窮了出賣肉體和蹭隔壁鄰居老婆的,唯獨沒有見過出賣靈魂到處認乾爹。
而且,自己還是一個男人,這是真的就隻出賣了靈魂,而不是貢獻上了屁股嘛?
自認為一向高雅乾淨的唐俊等人不想在這個故事經曆上繼續討論下去,認輸喝酒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你繼續。”
唐俊喝了口礦泉水,又吃了口肉菜,試圖壓下喉嚨裡白酒的辛辣。
“八年前的時候爺爺在醫院急需搶救,需要三十塊錢手術費,我當時隻有十三歲,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們家求遍了所有人都沒有借到這三十塊錢,最後沒辦法,將爺爺拉到了殯儀館,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忘記。”
餘年目光掃過眾人,苦笑著說道:“對,你們,沒有聽錯,隻需要三十塊錢。”
“你說謊。”
一直想抓住餘年把柄的唐俊立即說道:“一個人家裡怎麼可能連三十塊錢都拿不出來,八年前我們家單是在國外的資產都是大幾個億,還是用美金單位計量。”
“沒錯,誰家裡還沒有大幾千萬,你說三萬或者三千塊錢我相信,但你唯獨說三十塊錢我不相信。”
美怡撇嘴說道:“八年前的時候我家一個月的可樂消費都需要大幾千塊錢。”
“沒錯,三十塊錢,怎麼可能沒有,況且你們都到處借了,難道彆人會為了一條人命不願意借給你家區區三十塊錢?”
金澤、秋可紛紛附和。
宋詩畫和空心翰沉默不語,眼神複雜的看著餘年。
“你們的話就像是饑民何不食肉糜。”
餘年掏出煙點了根,心情複雜的抽了口,說道:“當初我們家所有存款加起來隻有四塊錢,問親戚朋友借,倒也不是大家不願意借,而是真的沒有,八十年代的時候就是這樣,那時候你們還小,並不知道底層人的生活狀況。”
說到這兒,餘年拿起酒杯,說道:“既然你們覺得我說謊,那我乾一個。”
說完,就往嘴裡喂去,卻不料被空心翰一把奪下來一飲而儘,說道:“我相信我姐夫的話,因為我聽我爸媽說過,現在全國很多地方平均月薪不足二百塊。”
“我陪一個。”
宋詩畫拿起酒杯,一口乾掉,放下酒杯說道:“不管餘年說什麼,我都相信。”
“……”
唐俊、美怡、金澤、秋可四人望了望宋詩畫和空心翰,又望了望餘年,眼神複雜無比。
尤其是唐俊,深感一拳砸在了棉花上,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咳咳……有點沒意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