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大臣無不義憤填膺,現場直接亂做一團。
“來人!”
李世民此刻也被氣得咬牙切齒,忍不住想要大開殺戒。
但一些大臣卻在這時回過神來,連忙勸諫李世民。
“陛下息怒!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還請陛下傳召太子,勿讓太子損害我大唐的顏麵啊!”
“是啊陛下!千萬彆中了他們的奸計!臣覺得此事頗為蹊蹺!還請陛下以大局為重!”
“陛下,臣以為.”
“啪!”
還沒等幾位大臣把話說完,李世民隨手就抓起一樣東西扔了出去。
“什麼大唐的顏麵?就憑你們,也配談大唐的顏麵?!”
“彆人都騎在我們頭上了,還扯什麼顏麵?!”
“朕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些整天以大局為重,卻不乾實事的廢物!”
說完這話,李二就直接下令道:“來人!擺駕!朕要出宮!”
“陛下!等等我們”
隨著李二的話音落下,其餘李二的心腹也跟著衝出了大殿。
與此同時,長安東市。
一群高句麗人被數十倍唐人圍在中間,其中有幾人更是被揍得鼻青臉腫。
而最裡麵的高承久與高惠真,則嚇得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本來按照他們的計劃,隻要能將李承乾吸引過來,就算成功。
結果淵蓋蘇文的心腹金宰泉,居然在李承乾麵前大放厥詞,一下子就點燃了李承乾的怒火。
卻聽金宰泉依舊渾然不懼地直視李承乾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大唐太子這是要破壞規矩嗎?”
“誰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李承乾有些好笑的反問道:“在本宮這裡,可沒有這個規矩!”
“你!”
金宰泉聞言,頓時語塞。
雖然他此次來大唐,已經抱有必死的決心,但淵蓋蘇文交代的任務,他還沒有完成。
所以,麵對李承乾的殺心,他本能的開始認慫了:“大唐太子恕罪,我本無意冒犯您,是您的人作弊,我才出言回擊他們的,這難道也有問題嗎?”
“嗬!”
李承乾笑了:“說人作弊,得拿出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的人作弊?”
“這個.”
金宰泉遲疑了一下,然後禁不住看了眼高惠真,又道;“惠真小姐出的難題,連你們大儒都答不上來,他一個聽都沒聽過的學院子弟,憑什麼能答出來?”
“就因為這?”
李承乾冷笑道:“看來你們口口聲聲說仰慕我漢人文化,結果連我漢人文化的皮毛都沒學到,殊不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道理!”
“就是,這麼簡單的問題,我科學院的初級學員都能答出來!”
“不就是摩擦生電嘛!人們在梳頭的時候,梳子與頭發摩擦,使頭發帶有異種電荷,電荷放電,產生靜電感應,故而能像磁石一樣吸附輕小的東西!”
“對啊!這還需要找人幫忙回答?簡直可笑至極!”
隨著李承乾的話音落下,一眾科學院學子,紛紛出言附和。
聽得金宰泉等人目瞪口呆,不由再次將目光落在高惠真身上。
隻見高惠真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鬆開,臉色不斷變化,最後胸膛起伏,呼吸急促。
之前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如今猶如觸電一般,念頭通達。
可正因為科學院的人如此輕鬆的就解答出了她的問題,讓她又忍不住道:“既然你們科學院的人這麼厲害,我還有一個問題,我這裡有一枚金印,真假難辨,隻有身旁的兩位使者知道。”
“可是,這兩位使者,一個隻會說真話,一個隻會說假話。”
“請問諸位,如何隻選其中一人,問一句話,便能辨彆出這枚金印的真假?”
“這”
她的問題剛剛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乍一聽,這事兒還挺簡單的。
可仔細一琢磨,眾人又不禁皺起了眉頭。
選其中一人,且隻能問一句話
“這也太簡單了吧!”
就在眾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人群中忽地傳來一道嘹亮的聲音。
眾人聞言,不由循聲望去。
隻見一個身材胖乎乎的少年,帶著一群青年才俊,緩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是越王殿下!”
有人很快就認出了那名胖乎乎的少年,連忙朝他行禮。
但那名胖乎乎的少年,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而走向了李承乾,淡笑道:“太子皇兄,彆來無恙否?”
“嗬,青雀啊,什麼風把你也吹來了?”
李承乾笑著打趣了李泰一眼。
雖然小胖子自科舉之後,一直都表現得非常低調,但錦衣衛反饋給李承乾的消息告訴他,小胖子還是挺有手段的。
他居然私下招募了不少考中進士的士子,將自己的文學館弄得風生水起。
卻聽李泰又淡笑道:“青雀不才,聽說有人在這裡比試文學,就想來看看,何人如此狂妄,居然敢在我大唐撒野!”
說完這話,扭頭看了眼剛才出言之人,平靜地問道:“劉元,你能回答他們的問題嗎?”
“這有何難?”
劉元十分自信的一挺胸膛,然後自顧自地走到高惠真身旁的兩名高句麗使者麵前,直接了當地問道:“這金印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名略微有些胖的高句麗使者,看了他一眼,答道:“真的!”
“哈哈哈,你看,他不是說了嗎?”
此笑聲一出,眾人就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
如果真這麼簡單,眾人就不會絞儘腦汁不敢回答了。
很明顯,劉元這家夥就是來搞笑的。
李泰都沒臉看他了。
這尼瑪也太丟人了。
高惠真則笑著對劉元道:“公子你怎麼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呃,這個.”
劉元嘴角一抽,不禁有些小尷尬,旋即努力定了定心神,又打著哈哈道:“適才本公子隻是活躍下氣氛,你們不會當真了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當真了吧?”
說完這話,他便若無其事地退到李泰身後。
而科學院的眾人見狀,也不敢貿然回答了。
誠如高惠真說的那樣,他們就算從一名使者口中得到了答案,也無法辨彆其真假。
若能問兩句話,那自然是沒問題的。
隻要先確定兩個使者,那個是說假話的即可。
但問題是隻能問一個問題,這就很難了。
思索良久,眾人依舊都毫無頭緒。
這時,李泰不由扭頭看向李承乾,發現李承乾平靜如常,既不像知道答案的樣子,也不像不知道答案的樣子,十分裝逼。
而與此同時,金宰泉悄悄溜到高惠真身邊,小聲詢問道:“惠真小姐,這個問題有答案嗎?”
“當然!”
高惠真言簡意賅地答了一句,便沒有再說話了。
但金宰泉卻猶如打了雞血一般,似笑非笑的掃視在場的眾人,道:“諸位,有頭緒了嗎?”
“如果一時回答不出來,也不要緊,可以慢慢的想,多想幾天也沒關係,不過倒是可惜了,我們惠真小姐還有好幾個問題,想來是沒機會再問了!”
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無不胸中憋著一口怒氣。
如果任由他們這樣下去,大唐的臉麵將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