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大人,你說陛下什麼時候回來?”
戶部尚書柳明翰把一些卷宗拿過來給宰相趙文淵審批。
李塵不在帝都的話,很多卷宗都需要趙文淵這個宰相來做決定。
作為當朝宰相,趙文淵的權限自然很大,李塵已經放了很多權力給他,基本上他都能獨立決斷。
隻有那些實在不好處理的棘手問題,才會留待李塵回宮後再審核。
這種放權的方式,讓李塵的工作量大大減輕,不像先皇那樣常常通宵達旦批閱奏折。
戶部尚書柳明翰也是同樣,他隻把涉及同級官員或更高級彆的卷宗交給趙文淵審批,整出的卷宗他自己都可以處理,手下還有很多官員。
李塵通過這種層層放權的製度,讓朝堂上每個官員都有明確職責,大家各司其職,政務運轉反而更加高效。
再加上最近擴招了編製,新設了不少部門,天策王朝的官員們工作壓力都不算大。
麵對戶部尚書的詢問,趙文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位位高權重的宰相,喝的卻是最普通的粗茶,連尋常百姓都喝得起的那種。
他放下茶盞,緩緩道:“陛下年輕力壯,經常微服私訪體察民情,何時回宮本閣也不知曉,不過我們做臣子的,就該多為陛下分憂。”
作為三朝元老,趙文淵說話總是帶著幾分官腔,但這番話卻是發自肺腑。
在他看來,皇帝若整日困在深宮,遲早要出大問題。
很多民生決策,在皇宮裡想破頭也不如下基層看一眼來得實在。
從李塵批閱的奏折就能看出,這位年輕的皇帝對各地情況了如指掌,每次批示都切中要害。
想到這裡,趙文淵不禁有些遺憾自己年事已高,不能像當年陪伴先皇那樣隨李塵微服私訪。
思緒飄回先皇時期,那時他與郭破雲常伴君側。
如今想來,真是天佑天策,讓李塵繼承了皇位。
若是其他幾位皇子登基,雖不至於犯下大錯,但絕不可能讓天策發展到今日這般繁榮景象!
趙文淵突然想起什麼,突然開口道:“對了,南方的軍報可送到了?”
柳明翰連忙答道:“今早剛到,南征軍又向前推進了一千米,南方諸國現在都戰戰兢兢,有些投靠永晝帝國的國家,已經暗中開始派人過來示好,中立和我們這邊的,都在花大價錢購買軍備,提高他們的實力。”
雖說他是戶部尚書,這些事情本應該是兵部和工部的人來管。
但這個級彆的人,消息肯定知道,南方諸國的人也是各自找關係,都找到他這裡來了。
趙文淵捋須微笑:“陛下這招"引而不發’用得妙啊,既不費一兵一卒,又讓那些牆頭草自己先亂了陣腳。”
柳明翰感歎:“是呀,比直接開戰高明多了,今年咱們的財政收入,簡直趕得上過去十年,不過.”
他壓低聲音,繼續道;“我們這麼推進,永晝帝國那邊會不會發兵打過來?”
作為戶部尚書,肯定清楚一點,打仗就是燒錢。
趙文淵嘴角微微上揚,擺手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永晝帝國的國王和咱們的陛下是有默契的,打起來沒好處,為什麼要打?”
人族大陸的國家眾多,要麼就是弱的蠶食強的,以小博大。
要麼就是強的碾壓弱的,彰顯天威。
很少有實力差不多的打,因為那種隻能是沒有意義的消耗戰。
除非有什麼血海深仇,不然的話,兩個差不多的國家,在沒有絕對把握能夠直接攻陷對方,是不可能動手。
不然你以為,都這個時候,李塵為什麼敢不在帝都。
不過這裡趙文淵想的不全麵,李塵是沒在帝都,但本人就在南方諸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