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何在？”
“我即真理，大聖齊天！”
“紫氣東來，人皇祖體照諸天！”
就在周海震撼時，轟隆隆的聲音仿佛穿越時空，自那遠古傳來。
虛無中，無數星光閃耀，灑下道道璀璨霞光。
那虛空中，無儘紫氣席卷過來，這裡竟仿佛誕生了天地之靈。
終於，周海看到了麵前巨人的頭顱。
那頭顱自星空深處浮現，一雙眼睛，宛若天目。
在天目的注視下，周海體內的真元暴動，身軀不斷鼓蕩。若非有盜來的大聖真理符文在體內遊動，強行穩住一切。
就這一眼，便能讓他形神俱滅。
那星空中，無數星辰圍繞著那顆巨大的頭顱旋轉，仿佛帝冠一般，層層星環套在巨人的頭上。
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目光所及之處，一切擋在他眼前的隕石，星球，全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抹殺，不斷炸開，崩滅。
無上的威勢，駭人的威能，在這一刻體驗得淋漓儘致。
燕藏山，曾經紫燕皇朝的帝子，曾經紫燕皇朝的皇帝，曾經紫燕皇朝的太上皇，如今紫燕皇朝的聖祖。
不管他換了多少身份，他終是一域之地，一代人皇。
他的人皇法體，足以鎮壓一切。
這一刻，隻要是人，在他麵前都要受到先天性的壓製。任何人都隻能臣服，反抗者死！
“帝師，你不是很能演化嗎？”
“本座給你一個機會，來演化本座的法身吧！”
“你隻有十息的機會，十息之內做不到，本座就隻能送你歸天了！”
威嚴而浩大的聲音傳來，那星空中，巨人麵容肅穆，宛若無上主宰，正用蔑視的目光看著周海。
此時此刻，周海在他的眼裡太渺小了，甚至都不需要抬腳，隻需要腳趾頭一彈，就能直接將周海震碎。
“你……”
周海有些懵逼。他能模仿燕藏山的法，也能模仿燕藏山的道。
可如今，他連燕藏山的法身是怎麼施展的都沒看清，模仿個屁啊！
最主要的是，他身上真理符文不斷流轉，無時無刻不在消耗他的真元之力。
就在這片刻間的功夫，他的真元又消耗了不少，都快見底了。
他終究隻是一個聖王，即便真元磅礴如海，即便聖王之力遠比其他聖王精純，無論是質量還是數量都要遠超其他聖王。
但跟大聖比起來，依舊如同滄海一粟。
大聖的力量，那是真理的力量，用來催動真理法則，相得益彰。除非大戰激烈，否則不僅不會損耗大聖的本身之力，反而會產生反哺。
可他不一樣，他即便不戰的情況下，隻要繼續維持那真理符文，他就得源源不斷地消耗。
而且每時每刻的消耗都是不可計量的。
先天上，他就比不了真正的大聖。
“十……”
而就在周海皺眉的瞬間，燕藏山那如大道轟鳴的聲音已經傳來。
周海心中一顫，刹那間，隻覺雙耳都被震聾了一般，耳中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顯然，此時此刻，燕藏山已經出手。法音之下，隻想用十聲，就將他徹底震死。
“九……”
果然，當燕藏山吐出第二個數字的瞬間，周海體內，五臟六腑瞬間爆開，張嘴就噴出了一大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