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鄭誠宮,絕對不簡單。”
周平繼續開口解釋。
鄭誠宮很是奇怪,極少露麵,甚至世人知之者甚少。可周平偏偏就是對這樣的人好奇。
“當初我便是暗中查過,這鄭誠宮和鄭開兩人是兄弟不假,可情況卻不對。”
“哪裡不對?!”
“鄭誠宮是真正的嫡出,而鄭開是庶出!”
嗡嗡嗡!!!
此話一出,眾人驚詫,就連周錚的瞳孔也猛然的一縮。
看似一字之差,但卻是天壤之彆。自古以來嫡庶有彆的道理,眾人都是清楚的。
更何況,這件事情牽扯到鐵帽子王的傳承,絕對不可能胡亂。
這不僅僅隻是世俗上的不認可,更是一種巨大的欺君之罪,是可以株連九族的。
若天下都是這般,早就亂套了。
“可事實就是如此,而且天景帝也完全知曉,甚至連當初的丞相和禮部尚書等人也都明白其中的道理。”
周平似乎是為了佐證自己的說法,還列出了一係列人出來。
“當初我父王也因為這件事情與我暗中聊過。”
“在父王看來,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我看來卻是相當嚴肅的事情,甚至在我看來,毛骨悚然!”
呼呼呼!!!
緩緩的吐出胸口濁氣,周平的腦海中開始回憶。
“那還是發生在封王的前一年。”
鐵帽子王的繼承,是需要帝王親自主持的,被封王者,需要親自前往京都皇宮之內受封,表示其正統。
正常情況下,唯有嫡長子才有資格。
但偏偏,在封王前一年,鄭家卻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鄭誠宮的生母發瘋大鬨祠堂,衣衫不整,傳聞精神失常。而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因為她是赤裸身軀硬闖祠堂。
如此之事,雖說鄭家守口如瓶,但仍舊是傳得沸沸揚揚。
而因為這件事情,鄭誠宮生母被廢,鄭開的生母被抬為平妻,入主正室。
整個過程,皇室都有記載,所以做不得假。
這也是為何,明明鄭誠宮才是嫡長子,但最後被封王的是鄭開的原因。
聽到這裡,眾人倒是相當的意外,不過也僅此而已。
在大周,重禮,有正妻被貶被廢也並非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個道理之下,似乎一切都沒有問題。
“可這一切,在我看來,似乎都是鄭誠宮策劃的。”
然而,周平接下來的話,卻讓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甚至久久不能平息。
除非是這鄭誠宮有毛病,否則根本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甚至無人可以理解。
先不說這鐵帽子王是無數人窮其一生都得不到的榮耀和權力,光是讓自己的生母赤裸全身,大鬨祠堂,就不是人可以接受的。
而且,這樣做,毫無意義。
除非他瘋了!
甚至,連瘋子都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所以,這才是鄭誠宮的可怕之處。”
拳頭微微一緊,沒有人知道鄭誠宮這樣的目的是什麼,可一個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著實是可怕。
這個世界上,真正可怕的,永遠都不是那些狠人。
真正可怕的,是那些無情之人。
他走無情之道,於世間一切皆無關。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而這樣的人,此時就在外麵,等著求見!
周平,不得不認真!
“你怎麼確定,這是鄭誠宮策劃的?”
“這,根本就不合常理啊!”
雲韻等人緊鎖眉頭,臉上全然是不可置信。
顯然,這不符合常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