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就是要當聖人的?
實乃張扶搖之過也……
十日後到石渠閣來聽訓,我來給你們講聖人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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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陰學宮發生的事情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傳遍天下。
趙三甲瘋了!
靖安王世子瘋了,靖安王傳人沒了。
襄樊,靖安王府,書房內
趙衡失神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桌麵上堆積如山的信箋,整個人都懵了。
他已經懵了一天了!
他的那個好大兒,做了好大的事啊!
這一個月來,他整個人都仿佛是坐了過山車一般,一會兒落到穀底,一會兒又上升到雲端,一會兒又被一腳踹到了穀底。
這一驚一乍也就罷了,他是三驚三乍,一驚比一驚高,一乍比一乍強!
沒有這樣的啊!
這是兒子嗎?這明明就是生了個祖宗啊!
即使身為離陽王朝的藩王,他也扛不住自己這個兒子造的孽啊!
人生苦短,兒子何必如此為難老父親呢?
事實上,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已經糾集幕僚要上請罪的折子了,直到兒子的一封信傳來。
雖然信中的內容很簡單,但還是讓他強壓下了上折請罪,召回趙珣的動作,畢竟事情已經出了,再等幾天,也沒什麼,但就是這幾天,他也是坐立不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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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城,皇宮
離陽皇帝趙惇將奏折重重摔在龍案上,鎏金香爐震得嗡嗡作響。
殿外候著的司禮監掌印太監韓貂寺眼皮一跳,他很了解趙惇此人,心機深沉,像剛才那般的失態,還是很少見的。
“我是天生要做聖人的
張扶搖誤儒八百年
黃龍士假托儒教,罪在千秋。
今實吾儒道危急存亡之秋也……
朕活了這麼大,從未見過如此狂悖之人,齊師,您說,這儒教,真的要亡了嗎?!”
上陰學宮大祭酒,國師齊陽龍麵色平靜,身為上陰學宮的大祭酒,對於上陰學宮發生的事情自然是了若指掌,出現一兩個狂悖之人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特彆是一些學子學士喝多了酒之後,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事情比比皆是,大家也都是一笑了之。
但趙珣這件事情卻有些不同,一是他的身份問題,藩王世子的身份不提,這在上陰學宮加分不多,然而之前一局破雙甲的名聲已經出去了,又一篇《陳政事疏》展現了他才華,當然,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家夥嘴太毒了,直接將上陰學宮的祭酒罵的失能了,隨後便放出大言,要鼎革儒教……
這就不能一笑了之了。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隻是十二歲的孩童囈語也就罷了,但如果是個十二歲的老怪物呢?
彆忘了,這個世界是有轉世之說的。
傳說還有天庭。
這如果是一個轉世的老怪物,要來顛覆儒教怎麼辦?
這就不得不引起他們這頂層人士的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