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隻是普通的妖怪!”
鼉潔與唐僧兩人離開了約半個時辰後,敖乾出現在了山穀之中,看著滿地血汙狼藉已經引來不少野獸,他不由有點意外。
寅將軍是原著中唐僧西行取經遇到的第一個妖怪。
原著中對這個妖怪著筆不多,也就是一段話,但他卻做了一件看起來不起眼,但卻有著極重大意義的事情。
殺了唐僧兩個隨行的行者。
看起來是一個妖怪殺死了兩個凡人,但來到這個世界,了解了這個世界之後,敖乾便明白了這種行為的意義。
他截斷了唐僧與大唐的聯係,也就是說,他將西遊之中本應該代表大唐的兩個凡人做掉了,自此之後,西遊這個項目的投資人之一,失去了他在這個項目之中的代表。
而這個位置最後由龍族補上了,龍族,並非西遊這個項目的投資人,能夠加入這個項目,純粹是因為觀音的緣故,所以,他懷疑,觀音假公濟私,派出寅將軍乾掉了大唐的代表,與龍族完成了一次PY交易。
但事實似乎並非如此,這三個隻是普通的野獸成妖,看起來凶猛,事實上沒有多大本事,即使是鼉潔也能夠輕易對他們形成降維打擊,輕易的解決了。
從外表上看,似乎很正常,但也不一定。
幾個凡妖罷了,利用之後,不管他們死活也是正常。
想到這裡,他也不多言,化一陣清風而去。
卻說那鼉潔護著唐僧,繞了穿過山穀,繞過幾座小丘,找到一條山中穿行的大路,行了半日,大路已儘,又入了一座山嶺,卻是並沒有遇到原著中遇到的猛虎,反而遇到了正在打獵的鎮山太保劉伯欽。
這劉伯欽見到鼉潔之後先是嚇了一跳,兩人差點沒打起來,直到唐僧出言,兩人才放鬆下來。
這劉伯欽也算是個神異之一,告之他正在山中打獵,忽然發現山中野物四散奔逃,仿佛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出現一般,這才循聲趕來,卻發現這鼉潔身上透著極凶暴的戾氣,山中猛獸隔著老遠便感到心驚膽戰……
鼉潔聽了大笑道,“我本就是龍子,一身龍威雖然收斂,但剛剛斃殺了三隻妖怪,這身上的凶煞之氣一時無法收斂,那些野獸感覺到不對,四散奔逃也是正常。”
雙方解釋了誤會,劉伯欽得知唐僧身份,便如原著一般邀請唐僧師徒兩人去了自己的莊子,吃了飯,應其老母所請,第二天,做了一場佛事,這一場佛事下去,整整一天,這日夜間,劉伯欽一家長幼俱都受了伯欽老父親的托夢,說是和尚念了經卷,消了他的罪業,閻王差人送他上中華富地長者人家托生,一家頓時感激不儘。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那鼉潔一聽還有這事,又想到了父親之言,頓時動了心思,跪倒在地,言道自己母親前段時日乾犯了天條,被魏征所斬,如今還在陰司受苦,請師父大發慈悲,幫他母親也念一卷佛經,助他母親脫離苦海。
和尚也是個心慈之人,聽了鼉龍所言,念其孝心,倒也不嫌煩,又做了一場佛事。
天庭,靈霄殿
玉帝抬起手,便將自己手中的琉璃盞砸的粉碎。
“這個金蟬子,沒完沒了了是吧,真當他佛性高深,一卷經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陛下,金蟬子十世轉身,佛性深厚,而那度亡經雖是佛教經典,卻是當年……大道之音所化,消災解業乃是天道運轉的一環,那敖豔雖然罪孽深重,但經他這麼一念,即使有再多的罪孽,天道認可了,陰司那裡,恐怕也要有所動作啊!”
太白金星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但該說的還是要說,他就是乾這個的。
意思也很明白。
敖豔摔了你的金牌,損了你的顏麵,是有罪,……這個罪在你這裡可能是十惡不赦,但在天道老爺那裡,可能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三藏度亡經一念,在天道這一塊,罪業便消解的差不多了,您要是再執意追究的話,恐怕……
玉帝麵色陰沉,狠狠的瞪了太白金星一眼,“你說,這也是那敖乾預先想到的嗎?”
“不管是不是,敖豔之事,恐怕不能托而不決了。”
“那你的意思呢?”
“放她投胎吧。”太白金星苦笑道。
“不!”玉帝搖了搖頭,冷笑道,“哪能這麼便宜他,升官發財死老婆是吧?敖豔一投胎,他就輕鬆了?想的倒美,傳旨下去,涇河龍婆敖豔,雖乾犯天條,但念其初犯,聖僧求情消業,免除其罪,著其陰身任於陰司,督管孽鏡地獄。”
“孽鏡地獄?”太白金星一愣。
“怎麼,有問題嗎?”
“沒,沒有,陛下英明。”太白金星苦笑道,當即傳旨下至陰司,卻不料,不久之後,陰司上報那涇河龍婆敖豔陰身渾渾噩噩,似乎是受了什麼詛咒一般,已無正常意識。
玉帝聽了,頓時大怒,“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及時上報。”
被太白金星提溜上來的閻羅王一臉苦相,“陛下,這敖豔大逆不道,進入陰司之後苦號不已,鬨的大家都不得安寧,沒有陛下旨意,我等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便將其關在陰獄之內不管,如果不是今日金星前來,我們還不知道她已經這樣了。”
“她一直在陰獄之中沒有出去過?”
“臣下不敢欺瞞陛下,她在陰司鬨的太大了,大家都受不了,所以才將她投入陰獄之內,任其瘋癲,卻沒想到……”說到這裡,閻羅王頓了一下,“一開始我們還以為她誤食了孟婆湯,後來仔細查看之後,發現不像。”
玉帝盯著閻羅王,廣袖之下,一隻左手飛快了掐算了起來,稍頃,他歎了口氣道,“罷了,既然如此,便送她投胎去吧,孟婆湯便不要給她喝了。”
“臣,遵旨。”目送閻羅王離去,太白金星忍不住上前一步,問道,“陛下,這敖豔是怎麼回事?不會這麼巧吧?”
“這個世界上沒有巧合。”玉帝搖頭道,“如今天機晦澀,算不出什麼來,但朕卻也能猜到一二,她與敖乾聯係太深,即使是在陰獄之中,也能夠借著這點聯係,將自己的意識映入敖乾夢中,隻是沒想到!”
“陛下的意思是,她是在夢中受創?”
“所以啊,這個敖乾恐怕精通嫁夢之術啊!”玉帝嫌棄的搖了搖頭,“呸,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