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突然變得洶湧,窗簾被掀得獵獵作響。
江傾攬著她轉了個方向,月光正好照在孟子藝背後的全身鏡上。
鏡中映出她散亂的長發和緋紅的臉頰,還有江傾扶在她腰側的手,拇指正無意識地摩挲那塊被冰淇淋弄臟的皮膚。
“江傾.”
她突然放軟聲調,指尖勾住他的衣擺轉著圈。
“你還沒拍過沐浴的戲份吧?”
“所以?”
江傾聲音發緊,看著她慢慢解開吊帶的係帶。
“所以.”
她湊頭貼著他耳畔嗬氣。
“要不要提前感受下?”
月光突然被雲層吞沒,江傾抬手關掉刺眼的頂燈,黑暗中響起衣料摩擦聲。
“彆這麼急……唔……”
孟子藝的驚呼被堵回喉嚨,隻剩下一陣嗚咽。
當月光再次破雲而出時,梳妝台上的珍珠發卡再次滾落在地。
浴室傳來嘩嘩水聲,隱約夾雜著孟子藝的抱怨。
“我頭發全濕了!”
“不是要帶我感受沐浴的戲份?”
江傾的聲音帶著笑意,玻璃門映出兩人交疊的輪廓。
“我自己都沒拍過……唔……又來!”
孟子藝的哼唧聲夾雜著水聲響起,隱隱看見她撐著玻璃門向後凹出S形的曲線。
窗外潮聲漸起,孟子藝裹著浴巾蹦出來時,江傾正對著鏡子撕開創可貼。
“你手怎麼了?”
她走上前抓住他手腕。
“剛被你抓傷的。”
江傾任由她給自己貼草莓圖案的創可貼。
“孟老師要負責嗎?”
“負什麼責!”
她嬌俏的橫了他一眼,眸子裡媚意未散,發梢的水珠滴在他膝蓋上。
“要不.”
話沒說完就被江傾打橫抱起,天旋地轉間跌進蓬鬆的被褥。
孟子藝掙紮著要開燈,卻被江傾用被子裹成蠶蛹。
“一點了,你七點的航班,我也要早起拍攝。”
她蛄蛹著露出腦袋,眼睛亮得驚人。
“那你給我講你以前的事好不好?”
江傾伸手捂住她叭叭不停的小嘴,另一隻手摸到空調遙控器。
“閉眼。”
“哦~”
孟子藝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聲。
月光漸漸西斜,海浪聲變得輕柔。
當孟子藝的呼吸終於平穩,江傾輕輕抽走被她壓在頸下的胳膊。
指尖觸到她鎖骨微涼的皮膚時,聽見她迷迷糊糊咕噥。
“江傾.防曬噴霧在.”
江傾莞爾,俯身在她臉上輕輕啄了下。
“晚安。”
——
天光放亮時,江傾利索的從床上翻起來催促孟子藝起床,見她不情不願的樣子,直接給她拎起來放到了梳妝鏡前。
孟子藝無奈,一邊抱怨他昨晚的暴力行為,一邊穿衣服化妝。
她似乎完全忘記了,是自己癡纏著他不放。
江傾也不跟她計較,快速洗漱好後帶她來到地下停車場,陳鐸早已等候在此。
直到抵達機場時,這姑娘還在打哈欠。
臨了時她還不忘勾著他的脖子送上離彆吻,看得前排眼神飄忽的陳鐸恨不得立馬拍照發到公司群。
“拜拜嘍,記得想我。”
鑽出車門後,孟子藝轉身衝他戀戀不舍的擺手。
見江傾降下車窗點頭回應,她才一步三回頭的挪開步子。
回程路上,陳鐸多次欲言又止。
“想問什麼就問吧。”
江傾欣賞著窗外風光無限的沿海公路景色,頭也不轉的開口道。
“咳……沒,沒有,我沒什麼想問的。”
陳鐸透過後視鏡瞥了眼後座的江傾,擺出一本正經的模樣。
“如果這件事被公司的人知道,你會因為左腳先踏進公司大門被開除。”
江傾悠悠的聲音響起時,陳鐸麵色一苦,立馬直起腰杆。
“江總放心,我今天什麼都沒看見!”
“嗯。”
聽到回聲,陳鐸才塌下肩膀。
“伴君如伴虎啊!”
他無聲的嘟囔著,心情悲痛。
一想到這麼勁爆的消息不能分享出去,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但為了飯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
之後的一周時間,劇組迎來了探班高峰,不過卻跟江傾沒什麼關係,大都是劉奕軍趙妗麥幾人的朋友。
令江傾印象比較深刻的是有個叫蔡文婧的女演員,非常有搞笑女的潛質,讓他驚訝的是她竟然和麥麥這種性格內斂的乖乖女玩到一塊,倒也有趣。
時間來到7月10號,江傾帶著陳鐸從鷺島出發前往京城,他跟孫默龍請了兩天假,準備去兌現與李彥鴻的約定。
佰度在京城舉辦的AI大會,他要做開場演講。
李老板可是沒放過這次機會,早半個月前便已經對外放出了消息,宣稱他將作為開場嘉賓參與此次交流會。
據十三反饋,現在整個國內科技圈都動了,甚至國外也有不少行業技術大拿不遠千裡前來赴會,這次他應該能碰見不少老朋友。
更加令他沒想到的是,本來這種業內的交流會,普通民眾是不會關注的。
可因桃花塢每周固定更新的緣故,他的人氣居高不下,每期播出時幾乎都能在熱搜刷榜,導致他此次參與佰度AI大會的事被許多娛樂媒體關注到,爭相報道。
而他的後援會粉絲還打算去現場應援,勸都勸不住的那種。
陳鐸表示負責組織的幾個大粉說了,保證會控製情緒,不擾亂現場,希望他不要阻止她們前往,畢竟他幾乎不參與圈內的活動,難得能見他一次。
江傾一聽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有的時候粉絲是一把雙刃劍,但有時候她們確實非常單純真摯。
上午十點二十分,江傾落地首都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