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好像也沒想象中這麼難呀。
很快，他們紛紛在桌邊落座。
席間漸漸熱鬨起來。
穿唐裝的服務生推來餐車，雷軍親自盛了碗楊枝甘露遞到周野跟前，被她受寵若驚的接過。
“小周老師下午的直播我看了，很有趣，下次我們小米找機會也請小周老師過來試試，可一定彆拒絕。”
“怎麼會，謝謝雷總給我工作機會，我一定好好表現，爭取把咱們家的東西賣爆！”
女孩揚著小拳頭，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屋內一眾人紛紛笑開，江傾支著腦袋看她，滿眼寵溺。
水晶轉盤上的鬆鼠桂魚轉到跟前，江傾很自然夾起魚腹放進周野碗裡。
“嘗嘗這個，比你直播間裡的麻辣肥牛好吃。”
周野鼓著臉戳魚肉，聽見小米語音團隊負責人王鶴為在問模型迭代的事，連忙豎起耳朵。
江傾聊起正事時神情專注，說到重點時眼瞳發亮，看得她一時失了神。
“所以端側模型的輕量化不能單純做減法，要像.”
他忽然轉頭看向身旁的女孩。
“就像你挑劇本，不能隻看集數多少。”
滿桌人哄笑。
周野咬著筷子尖抗議。
“我最近都在看正劇劇本好不好！”
桌下悄悄踩他皮鞋，卻被反手握住掌心。
雷軍忽然舉著手機起身朝周野招手。
“麻煩小周老師來幫我們拍張照，要發微博的。”
周野正在給江傾剝蝦，聞言直接把蝦仁塞他嘴裡。
“好的雷總，這就來！”
周野俏生生的舉手。
江傾囫圇將蝦仁吞下，笑著隨她起身。
“江傾你站直，彆塌肩。”
“兩個人在挨近一些，好！就這樣！”
“雷總您看這張怎麼樣？”
周野舉著手機小跑過去，將手機遞上前。
雷軍眯眼打量。
“挺好，就是江總表情太嘚瑟。”
江傾搖頭失笑，轉頭對偷笑的女孩瞪眼，卻被凶巴巴的反瞪回去。
完全齜牙小狗的既視感。
暮色漸濃時，庭院亮起星星燈。
周野托腮看江傾被小米首席工程師拉著討論方言識彆模塊，其他人不時加入討論，他偶爾還會用手比劃。
她指節無意識抵住微燙的臉頰，目光追著他手指的軌跡遊走。
入眼處，他腕骨正抵著平板邊緣，指尖在屏幕劃出銳利弧線，偶爾因技術術語卡頓而屈指抵住下頜。
這個動作讓她想起午後溪澗中折起水花的鵝卵石，堅硬的弧度裡藏著溫潤的質感。
她發現他每每說到興奮處眼尾會下意識上挑，像古箏琴弦末端未儘的餘韻，那些專業術語明明晦澀難懂，此刻卻比篝火晚風裡的民謠更令人心顫。
侍應生來添茶時女孩突然驚醒，這才發現全桌人都在笑吟吟望著自己。
“我們小周老師聽課比記者還認真。”
雷軍晃著茶杯打趣。
周野慌慌張張去夠茶壺，紫砂壺嘴卻對準了江傾的杯子。
“倒反了。”
江傾握住她手腕轉向自己茶杯，笑著提醒這個慌裡慌張的姑娘。
“你彆戳穿我～”
女孩抿緊唇線，發出不滿的哼唧。
江傾煞有其事的點頭，壓不住的嘴角令女孩氣惱地攀上他後腰軟肉，還好他早有準備，一把捉住她的小手。
兩人的小動作哪能瞞住一桌子人精，紛紛露出曖昧的笑容。
看著江傾跟周野使眼色服軟，大家怎麼也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麵，都覺得新鮮的緊。
雷軍將兩人之間的互動儘收眼底，腦海中隱約有了個模糊想法。
散場時已經將近晚十點鐘，夜風都帶著幾分涼意。
雷軍道彆時再三叮囑，讓江傾得空帶周野去小米科技園逛逛，他欣然答應。
回程車上，周野把臉頰貼在車窗降溫。
路邊地霓虹燈牌流光掠過她水潤的唇，令江傾視線在上方掠過了好幾次。
“原來你工作時候是這樣的.”
“哪樣的？”
“會發光似的。”
她轉身戳他胸口，不滿地撅起小嘴。
“但是以後不許對女工程師笑那麼好看！”
江傾不禁莞爾，抬手戳了戳她腦門。
“人家孩子都上高中了，想啥呢。”
“那、那也不行！”
女孩氣呼呼的用腦袋頂他胸口。
“好好好，知道了。”
陳鐸突然急刹。
周野“啊呀”一聲整個人栽進江傾懷裡，聽見頭頂悶笑震動胸腔。
“陳鐸，你很想進步啊！”
“謝謝江總誇獎。”
陳鐸衝後視鏡咧嘴一笑，懂事的升起擋板。
“你上梁不正下粱歪！”
周野從江傾胸口抬起小臉，發出不滿的控訴。
她突然發現江傾臉皮好像變厚了呢？
“冤枉，不過……”
江傾低頭湊到她耳畔。
“周老師今天累了吧，一會要不要試試我的獨家按摩手法？”
女孩臉頰騰地一下爆紅，轉頭時正對上他的嘴唇，僅一線之隔。
兩人呼吸瞬間糾纏在一處，這方空間氣氛忽然變得曖昧。
“咕嘟”
沉默中，女孩咽口水的聲音打破寂靜。
兩人同時噗嗤笑出聲，周野一頭埋進江傾懷裡，羞的滿臉通紅。
啊啊啊！
人怎麼能丟臉成這樣！
少女在心中瘋狂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