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半鐘。
江傾放下水杯的刹那，微博實時熱搜榜瞬間被未來職業的討論刷屏。
“AI耳語者”爆
“年薪百萬的未來職業”熱
“江神在線教撩AI”新
知乎熱榜榜首湧現提問。
“2022年還有必要考公嗎？”，高讚回答引用了江傾的板書截圖。
“當AI能處理80%政務審批時，真正稀缺的是能設計AI工作流的架構師。”
評論下方出現尖銳提問。
“學生會乾部會被AI取代嗎？”，某匿名用戶曬出學生會會議記錄，三小時內容全在討論如何給領導排座位，配文“這種會議AI十分鐘能開二十場。”
這條回答迅速被搬運到貼吧，與某大學“正部長級”事件截圖並列，迅速成為當代大學生嘲諷新梗。
熱榜榜首提問更新，“如何用通俗語言解釋江傾提出的第一種模式？”，高讚回答來自中科大認知智能實驗室。
“簡單來說，江神把人類和AI的相處模式分成了四類，第一類就是教導外星人、馴養電子寵物、雇傭超能員工、供奉數字神明。”
評論區秒變許願池。
“信女願葷素搭配，求AI神明保佑我論文過審！”
“我的要求並不高，讓我以後彆被AI淘汰就好！”
“AI神明保佑我逢考必過！”
……
抖音直播間突然湧入大批高校賬號，人大官博連刷十個嘉年華，特效擠滿整個屏幕。
“誠摯邀請江博士來我校開選修課！”
彈幕裡夾雜著各地學生的調侃。
“我們學生會還在學敬酒禮儀，人家已經開始訓練AI了。”
僑都片場，孟子藝趴在折迭椅上晃著腳丫，把直播間鏈接發到桃花塢群組。
“都來聽課！江博士開課啦！”
配了個熊貓頭認真聽講表情包。
五分鐘後，李雪芹在群裡曬出筆記照片，工整字跡寫著：“重點：要成為AI的貼心小棉襖。”
郭麒鱗冒出個問號：“所以我現在該去報班學編程？”
汪蘇龍：“正在看直播，現在隻想求江傾幫我做個能輔助寫歌的AI！”
周野：“不好，感覺快要失業了！”
辣目羊子：“同上！”
……
離開廣告片場回酒店路上，田熹薇盯著手機屏幕若有所思。
一旁的造型師忽然被她抓住手腕。
“姐姐，你說我現在去報班學習AI怎麼樣？”
女化妝師呆了下，回神後發現田熹薇眼睛亮得像發現新玩具的孩子。
星城客廳內，張靜儀挖西瓜的勺子停在半空。
手機彈出新消息提醒，芳芳轉發講座片段給她：“老板要不要試試從計算機學習進階到AI？（咧嘴笑）”
她鼓著腮幫子回複：“我要先吃完這個瓜！”
魔都公寓內，王怵然瘋狂截屏板書內容，身旁的打印機哢哢作響。
當她將熱乎的筆記照片發到超話時，卻發現已有數百人同步上傳了不同角度的版本。
大家都很積極嘛！
她開心的彎下眼眸。
震澤休息室內，陳嘟靈與李一彤麵麵相覷，旋即同時笑出聲來。
“估計嘟嘟你還能懂一些，我聽起來還有點吃力，唯一聽懂的就是AI很厲害！”
李一彤苦笑著攤開雙手。
“他說得已經非常淺顯，人工智能我了解的也不多，感受其實和彤彤你一樣。”
陳嘟靈淺淺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好吧。”
李一彤表情無奈地撇嘴。
“真不知道這人腦子怎麼長的。”
“誰說不是呢。”
陳嘟靈彎著唇附和她。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默契地轉向屏幕。
氛圍突然變得古怪。
科技博主@科技相對論提出質疑，“江傾言論是否是在製造焦慮？”
動態發出不到十分鐘，認證為京大計算機係教授的大V賬號給出回答。
“江博士隻是在陳述事實，石器時代終結不是因為石頭用完，而是因為人類學會了冶煉。”
博主立馬回複表示“受教了”。
橫店威亞架下，周野趁著補妝間隙瞄到這條回答，忽然想起江傾之前被她提問著玩時說的話。
“代碼不會騙人，但會暴露你思考的盲區。”
當時他走在自己身前，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長，如今隔著屏幕看他站在講台上，她忽然覺得那道影子似乎籠罩了整個時代。
水木報告廳現場，江傾背後的屏幕突然閃爍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