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排長，我們兩個就算了吧，今天是新兵的射擊初模槍。”
龔箭沉思了片刻後笑著說道。
封於修淡然開口，“這不是您先提出來的嗎？什麼時候給新兵示範讓排長上了？”
一般的新兵示範都是老班長，老兵。
排長就是個領導班長的職責，龔箭從一開始就開始針對。
他又不是動物園的猴子每次都被拉出來溜溜。
龔箭沉默片刻笑道：‘可以，大家都看好啊，今天啊我跟許排長兩個人給大家示範一下實戰射擊的要領。大家要仔細的學習。’
王豔兵小聲嘀咕，“咱指導員真的會說話，分明就是比賽，說出了示範的樣子。”
何晨光眯了眯眼睛，“你不懂，指導員情商這麼高，分明是給這個許排長一個台階下，萬一待會打不贏了好收場。”
李二牛眼巴巴的望著封於修，“我相信排長。”
——
靶台上，封於修握著槍盯著龔箭。
龔箭笑道：“許排長，雖然我是指導員，但我之前也是下過基層的，對於槍械啊，也是有些擅長的。”
老黑笑而不語，龔箭那可是神槍手四連的指導員啊。
在全團最好的連隊沒點本事能當指導員嗎？
正如之前老黑說的，神槍手四連養豬的都是神槍手。
“那我就先來打個樣？”
龔箭深吸一口氣抬起槍對準靶子，呼吸之間開槍射擊。
砰砰砰！
十發後，龔箭收槍退鏜。
老黑走上前，“驗靶！”
“報告，十環全部上靶。報告完畢！”
“好！！”周圍老兵齊聲呐喊。
新兵崇拜的望著微笑的龔箭。
“我滴個乖乖，指導員真的是神槍手啊。”王豔兵瞪大眼睛。
何晨光喃喃自語，“神槍手……”
“許排長，到你了。”老黑看著封於修許久都沒有動彈，以為被嚇到了提醒道。
封於修端著槍眯了眯眼睛。
“許排長，就當是給新兵們做個示範，壓力彆這麼大。”龔箭給了一個台階。
封於修瞬間抬槍沒有任何間隙的打了十顆子彈。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他根本沒有任何的瞄準，抬槍就打。
“這……”老黑皺起眉頭，“這不是胡來嗎？意識流的開槍？他怎麼都不瞄準啊？”
任何的開槍，哪怕是神槍手都需要瞄準，計算風速濕度跟空氣對於子彈的影響。
剛剛龔箭射擊用了足足三十秒的準備時間，這個排長一秒鐘都不考慮，直接舉槍就打。
老黑盯著封於修，“許排長，就算比不過，也不能浪費子彈啊。這樣的射擊姿勢，怎麼給新兵做示範啊。”
老黑轉過身看向這群新兵笑道：“剛剛啊，許排長的這種射擊姿勢是錯誤的，大家不要學啊。”
何晨光突然如釋重負的笑了笑，“我說什麼來著，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他服氣。槍法這麼稀爛、”
李二牛瞪大眼睛，“這不可能啊，好歹也是排長……”
隻有王豔兵用舌頭鼓搗了臉頰保持懷疑狀態。
“報靶吧。”龔箭朗聲開口，他的語氣有些笑意。
鐵拳團不是好待的，每一個兵都是兵王，都是神槍手。
體能強大怎麼了？槍法體能二者缺一不可的。
可許久，報靶的聲音都沒有反饋出來。
龔箭怒吼一聲，“怎麼回事？報靶沒聽見嗎？”
“報告……那個……十環全部上靶，而且……指導員您要不要來看看……”
報靶的聲音有些猶豫。
龔箭抄起對講機，“拿過來，搞什麼明堂！”
報靶的兵拿著靶子從遠處跑來。
龔箭一把奪過，“搞什麼，這麼點小事都弄不明白，不就是…………”
龔箭低頭一看，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可置信跟迷惘的神情。
老黑愣了愣，走上前，“指導員，怎麼了？”
“怎麼了？”新兵紛紛仰起頭好奇的看著。
何晨光皺起眉頭盯著封於修平淡的臉龐，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讓他有些手抖。
能讓見多識廣的指導員都愣住說不出話來的，到底是什麼？
“指導員，脫靶了？”老黑再次不確定的問道。
龔箭深吸一口氣，垂下靶子扭頭盯著封於修。
他看了很久很久，“你……到底是什麼來頭？我見過特種部隊，沒有你這樣的。”
封於修平淡的開口，“借調來的。指導員，我也見過年輕的天才，您今年二十七了吧？我見過二十四歲的中校。”
龔箭愣了愣，“你想說什麼？”
“借用我之前首長的一句話，早熟的人通常都晚熟。”
說完封於修轉身就走，“今天的訓練是各班長的事。”
他的殺虐早已收斂了起來，可來到鐵拳團怎麼都不自然。
始終融入不進去，這是在鋼七連沒有的，哪怕是看似冷酷的老A都沒有這麼的讓人不待見。
老黑有些不知所措，“指導員到底怎麼了？”
龔箭將手中的靶子扔給老黑。
老黑接過手低下頭看了看，“十顆子彈打入同一個彈孔？？？”
“豔兵，這是啥意思啊？”李二牛好奇的問道。
王豔兵開口，“可能難度很大吧，何晨光你怎麼了？”
王豔兵這才發現何晨光的臉色很難看，眼神中的精氣神都被熄滅了。
何晨光麻木的望著靶子，“十顆子彈打入同一個彈孔……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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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場上，趴成一片的新兵們劈劈啪啪地在射擊，不斷有彈殼彈出，跳落在地上。
老黑拿著望遠鏡從新兵的身後走過：“高了，往下瞄……你，往左了，記住深呼吸……這個不錯，蠻好……”
遠處，靶子上的彈洞清晰可見。
老黑拿著望遠鏡，看見李二牛的彈洞都集中在九環、十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