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
“回縣尉爺,四團攻擊青鬆嶺,殺敵91人。”
“戰損如下,輕傷1人,無死亡。”
安金城:
“回縣尉爺,五團攻擊青鬆嶺,殺敵49人。”
“無傷亡。”
聽完了三個團彙報,陳息眯著眼睛看向倆熊孩子,一努嘴:
“你們呢?”
陳一展和楊衝對視一眼,齊齊低下了頭,最終,陳一展主動站了出來。
“二團攻擊兩個寨子,殺敵199人。”
“傷了35個弟兄,重傷15,輕傷20,無死亡。”
楊衝見他彙報了,知道躲不過,也站了出來彙報:
“一團攻擊兩個寨子,殺敵156人。”
“重傷12人,輕傷19人,無死亡。”
陳息眯著眼睛,瞪了兩人許久。
兩人被瞪得心裡發毛,知道自己這邊傷亡大了,低著頭不敢出聲。
“啪——”
一聲巨響,所有人都嚇得一哆嗦。
陳息手裡攥著驚堂木,怒吼聲響徹大堂:
“撤職!”
說罷,站起身來,一指二人:
“從今天起,你們兩個就給我呆在縣衙。”
“麵壁思過。”
“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找我。”
轉身走出大堂,路過兩人身邊時,看都沒看二人一眼。
走在街上,寒風刺骨。
陳息用力吸了口涼氣,煩躁的心情才有所舒緩。
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
就怕兩人莽撞,到頭來,還是這個德行。
平時看楊衝這小子挺穩重的,這次一定是被陳一展帶跑偏了。
兩人較著勁,誰也不服誰。
貪功冒進,導致傷了這麼多弟兄。
氣歸氣,但看他倆渾身是血,當時的戰況也分析出了大概。
有勇是好事,可也要用對地方。
等他倆想明白了,一定好好給他倆上一課。
仗,可不是這麼打的。
陳息心裡想著事,不知不覺溜達到街口,抬眼便見到榮衣坊成衣鋪,生意依舊紅火。
轉過街口,順著胡同來到佐千千的鋪子。
倆熊孩子衣服被血沁透了,給他倆買一身。
正好,好久沒見到佐千千這丫頭了。
推開門。
愣住。
鋪裡好些個小廝,正在大包小裹的搬家。
見來了客人,一名看起來像管事的中年人,來到陳息麵前,一拱手:
“貴客,這裡已經不營業了。”
“若是想買成衣,請到前麵的榮衣坊。”
“款式多,樣式新穎,包貴客滿意。”
說完一伸手,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陳息眼睛眯了眯,從第一次進城時,就覺得兩家鋪子不對勁。
匾額,隻有中間一個字不一樣。
一個裝潢考究的二層鋪子,一個胡同裡低矮小屋。
且離得不遠。
這裡麵絕對有問題。
想明白後,陳息也不多問,拱了拱手便出了鋪子。
要想知道佐千千遇到了什麼麻煩,隻有一個地方能解答。
那便是蘇家鹽鋪。
正好,自己的私鹽,也該進城售賣了。
拐過幾個街口。
直奔蘇家鹽鋪。